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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來告訴你答案吧。」
他垂眸,對上夏油傑那雙空洞的紫眸。
這種時候, 夏油傑已經不期待五條空的答案了。
他只想——死。
結束這場痛苦、煎熬的噩夢。
「如果我說——我想給你和五條悟之間的隔閡加深,新增一些痛苦、卻又無法抹殺的記憶。」五條空彷彿沒注意到夏油傑的表情, 笑說道:「當然,一切都如我所說的那樣。」
「五條悟在得知你殺掉我之後, 又同時遭遇了你的背叛,他很憤怒,然而始終沒有對你出手……」
「不過,我的死亡, 將會成為你們兩人心中的利刺。」
「每次想起,都會像是被刀子鑽心——劇痛。」
「當然,這些都是開玩笑的。」五條空忍不住輕笑起來:「我怎麼可能因為你和五條悟,而選擇死亡——」
「那你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夏油傑從他的眼裡, 看出了一抹隱藏極深的不屑和厭惡。
「我曾經也設想過——如果今時今日,我們的位子調換,你說五條悟會不會直接出手殺掉我?」
五條悟他會出手。
五條空敢肯定這點。
就算他們是雙生子,但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情分可言,怎麼比得過夏油傑這個摯友。
「——不逗你了,我其實只是想換一副軀體而已。」五條空冷淡道。
這時,裡梅遞來一杯紅酒。
五條空接過酒杯,輕啜了口,搖晃著杯中液體,上前一步,慢慢倒在夏油傑的傷口裡:「你現在大概猜到我回來東京的目的了吧。」
再暴露出這種惡意之後,夏油傑不可能看不出來。
五條空很厭惡五條悟、甚至是五條家。
「你不是我,沒遭遇過那些讓人不愉快的過往……」眼見夏油傑張嘴想要說話,五條空立刻伸出食指,抵在他乾燥的唇上,溫柔道:「虛——別說話,乖乖聽我說就好。」
「當你因為身體原因,而被囚禁在醫院長達十年,無法下床,每天都得嚥下各種難吃的藥物,實在咽不下去,便只能插管吊點滴——」
他那副身軀上遍佈著各種針孔留下的疤痕,就算後來病好了,這些痕跡也無法抹去。
「不能接觸到陽光,不然面板便會嚴重性敏感,重則死亡。」
「五條悟應該有和你說過吧,他七歲的時候,跑來義大利見了我一面。」五條空停了下來,喝了口紅酒,慢條斯理繼續道:「我很羨慕妒忌他,想像他一樣站在陽光底下。」
「所以,我偷跑了出去,並差點為此付出性命。」
這時候再次提起來,便會覺得他前17年的人生,不過是場噩夢。
將手中玻璃杯遞給裡梅,隨意挑了把匕首,這次五條空乾脆給了夏油傑一個痛快。
「在你覺得吞噬咒靈很痛苦時,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在羨慕你。」
扔掉手中染血的匕首,五條空站起身,看向房間紙門,輕笑道:「浦原先生,夏油傑交給你了。」
話落,紙門開啟。
跪坐在門外的淺金髮男人,側頭看向站在房間中央的少年,心裡莫名複雜起來。
他沒想到五條空竟然沒有避忌他,直接暴露出這些過往。
浦原喜助曾調查過五條悟,然而所得到的情報有限,只隱約知道對方身體病弱,而被家族拋棄,而對方所說的那些話……
估計是屬於機密情報。
硬生生地揭開心口上的疤痕。
浦原喜助再次深刻意識到——五條空和他一樣,都是屬於心狠手辣的同類。
斂起眼底那抹晦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