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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堵絕了將來新帝登基天下大赦裴銘回來的可能。
林時景沒有直接道明,但宋寒明白他的意思。
此事定與寧王有關。
「你有心了,對了,回來後右腿可曾疼過?」
宋寒知道當年越河一役的艱難,更知道他的腿傷當時有多嚴重。
他深知林時景當初如何清醒過來,也明白裴洛在他心中的意義。
今日進宮,林時景其實可以不用去。
但他還是跟過去,不過是怕裴洛受人欺負,懼怕聖顏。
「偶爾兩次,宋叔不必擔心。」
「那就好。」
林時景注意到宋寒手中的畫卷,他熟悉那畫軸。
宋寒感覺到他目光落在上面,淡淡一笑:「小洛給我的。先前一直沒有和你說,當初在臨榆縣,多謝你護住小洛。」
他此去臨榆縣,也得知當年裴音過世後裴洛受過的欺負。
他本想和裴銘算帳,不想裴銘早就攜妻帶子離開。
聽聞他欠下還不清的債,最後妻女兒子皆離他而去。如今冒著風險到陛下面前誣陷他,想必也是無路可走,想搏一把,卻將自己徹底推入深淵。
「宋叔不必言謝。父親與我說過,您也救過他許多次。這一切都是時景該做的。」
宋寒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我先回去,你去忙吧。」
「好,宋叔慢走。」
林時景看著宋寒背影遠去,轉身往回走。
他剛走到梅苑前,衛林急匆匆追過來,在他耳邊悄聲道:「沒抓到杜陵。」
林時景目光一沉。
此前永靖帝不止下旨斥責寧王,更派人將他府中那些心術不正的幕僚通通抓走。
偏偏杜陵消失了。
「憑空消失?」
「想來他也是一早預料到這局困不住我,早已籌謀離開。若你日後見到他,記得一定要離得遠遠的,萬不能靠近他。」
林時景也說不清他心中的憂慮何來,但他總覺得那日在糖鋪前偶遇有些蹊蹺,「這些日子進出我會安排侍衛暗中跟著你,記住不要隨意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萬事以自己安全為第一。」
「好。」
裴洛不明白林時景為何如此防範,當她知道他這麼做一定有理由。
「其實我今日還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裴洛有些猶豫,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
林時景看了一眼她糾結的表情,淺笑:「我知道,你打算搬出去和宋叔住。」
裴洛瞪大眼睛瞧著他,「你怎麼知道?」
林時景好笑地戳了戳她軟乎乎的臉頰,「我說過,你藏不住心事的。」
他當然不會提醒她,他看到了屋中收拾好的幾個箱子。
「好吧,」裴洛點點頭,「我確實想和父親住在一起。不過我還沒和他說,我打算明日先去他的住處看一看,問一問他的意見。」
「宋叔肯定會同意的,母親也會同意的。」
裴洛不言,林時景也看出她未問出口的擔憂。
裴洛無奈地看他,雙手捧著臉頰,「我覺得我在你面前好像一個透明人,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你。」
「不是透明人,是一張白紙。」
「為什麼是白紙?」
裴洛不明白,林時景卻不回答。
等他走後,裴洛轉身回屋,目光隨意一瞥,偶然看到桌上白紙落上一點墨跡。
一瞬間,裴洛忽然想起林時景上次說過的一句話。
「不過我也喜歡在純白的紙上繪出其他的顏色,用我的筆點染她的乾淨。」
裴洛雙頰倏忽變紅,她走上前,狠狠將那白紙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