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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白藝親自體會了一把何為社會性死亡。
所幸他看不到人,所以他極厚的臉皮還是發揮了作用,很快就無能狂怒地叫囂著他們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白先生這麼懂法律,都膽敢知法犯法,我們只是請白先生來做個客而已,問完話自然就會放你離開,所以可別往我們身上套什麼犯法的名頭。」問話的人一直從容禮貌,卻偏偏能夠將白藝堵得臉色鐵青,心裡的惶恐也在迅速地擴散。
這些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將他抓來,他才不信他們只是把自己關起來問幾句話就會放他離開!
「你們究竟要對我做什麼?」白藝問完話,神色突然一滯,緊緊盯著走進來的人。
他已經在這間屋子裡被關了一天一夜了,他的肚子在咕咕作響,嘴巴也幹得起皮,飢餓時刻都在不講道理的從胃部席捲至他的五臟六腑,他甚至懷疑現在的自己餓到能幹吃十碗八碗大米飯。
他原本是一直忍著的。
可現在,看著這個人一樣一樣地往他身前半米不到的桌子上擺放各種飲料,酒水,和一盤又一盤豐盛的菜色,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肚子發出難耐的咕咕聲,喉嚨也不停地咽著乾澀泛酸的口水。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的那張桌子後面坐下,禮貌地端起酒杯向他點了點,而後自己一飲而盡。
而白藝能做的,除了咽口水,就只能是將他死死地盯著。
西裝男雙手交叉,斯文地朝白藝笑了笑,「白先生,我想您應該餓了?」
他敲了敲桌面,將白藝的注意力聚集到桌子上的各式菜餚上,溫聲笑道:「這些飯菜酒水,都是我們董事長特意從五星級酒店為您定製的,就是希望您能夠在我們的待客之道下吃好喝好。」
不等白藝生出太多希望,他又拿出一隻錄音筆放在桌上,「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您能夠真誠地回答我的問題。」
「那麼,現在您能仔細地告訴我您請綁匪綁架那些孩子們的起因緣由了嗎?」
「希望您能夠誠實地無一遺漏,畢竟我也不希望您撒了謊,導致我們之間可能會鬧得不太愉快,您覺得呢?」
在男人真誠的笑容中,白藝瘋狂吞嚥口水,他本來還能忍著飢餓的,畢竟人類能夠忍受的飢餓時間遠不止一天一夜。
可是他早就因為酗酒喝壞了腸胃,此刻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更是擺滿了美味佳餚,食物散發的溫熱的香氣足以令一個飢餓的人喪失基本的理智。
於是他終於開口,卻並不是交代什麼,而是充滿恨意地咬牙說道:「我明明跟那群人說好了,只要他們帶走劉宛君那個賤人和她生的小賤種就好了,可那群人根本不聽我的,非但沒有把劉宛君帶走,還把事情鬧得沒法收場!」
「是不是你們家的孩子被抓走了?我跟你說,真的不是我讓他們做的,都怪那群人沒有底線不守規矩,他們根本沒把我的要求放在心上,不然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們要找就找那群綁匪,都是他們自作主張!」
他咬牙切齒地怨恨著推卸責任,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卻不知他面前站著的,正是他口口聲聲喊著賤人的劉宛君的爹安排來的。
西裝男人心底嘖嘖感嘆著這位的作死程度,面上也沒了一開始還算禮貌的笑,而是用一種看死人一樣淡漠的目光看著他,問道:「那你為什麼要請綁匪抓走她們?」
為了不給他繼續狡辯的機會,男人繼續說道:「據我們瞭解,自從你被逐出白家後,就沒有了收入來源,你的帳戶上在前幾天多了一大筆金額,高達一百萬,你用這筆錢的四分之一請了綁匪,那麼……你是哪裡來的錢?誰給你的?」
誰給他的錢,誰給他出的主意,又是誰給他那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