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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棧裡客人都已睡去,門窗緊閉,景笙摸索著下了樓,樓下酒肆裡只剩一個小二看門,景笙給了她半串銅錢換了兩壇最常見的竹葉青。
拎著酒罈,景笙繞到客棧院子裡,拍開封漆,喝了幾口。
階涼如水,景笙坐在院子臺階上,一條腿伸直一條曲起,半靠在廊柱上喝酒。
酒灌進胃裡,完全嘗不出滋味。
抬起頭,景笙也想來兩句什麼“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又或者“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那些美妙的詞句到了嘴邊,卻沒了那種意境,誦起來只怕更沒了味道。
月色皎皎,看得景笙一陣眼暈。
景笙苦笑,忘了就忘了吧,讓我喝完這兩壇,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裹緊衣衫,景笙喝完一罈,不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是月色太過朦朧,景笙的眼睛裡浮現出一片朦朦朧朧的重影,顯然是醉了。
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景笙酡紅著面頰對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輕笑。
那笑聲裡摻雜著幾分醉意,空曠裡,說不出的味道。
恍惚間,她想起在定國將軍府喝的那次酒,已經忘記了酒的味道,身體卻還記得那醉陶陶的滋味。
沈墨幫她拿酒,木質的門板上沾著塵埃,沈墨喝的醉醺醺的臉上胭脂一般的色澤,隱約還有淡淡酒香,氤氳著迷霧的眼睛裡迷濛著山水畫似地詩情畫意,那麼幹淨的睡顏和那麼柔軟的唇。
只記得一點,卻又記不清晰。
沈墨的臉籠罩在大片嫋蒙的雲霧裡,景笙用手去撥弄,霧氣揮之不去。
那種感覺讓景笙覺得壓抑,覺得憋屈,更覺得難過。
景笙更快的伸出手,攝住沈墨的肩膀,一把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裡,接著垂頭,尋找著他的唇,極盡溫柔的印上,然後舌尖挑開唇瓣,溫暖的舌便探進去全無章法的攪亂了一池春水,景笙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似乎剩下的只有本能,和壓抑了更久的情緒。
景笙只覺得自己的力氣變得無比的大,情緒有些失控。
她不想遇到反抗和推卻,一點也不想,於是一個轉身,把人壓在牆上,緊緊鎖住雙手舉過頭顱死死按住,嘴上卻一點也不放鬆。
哪怕明明知道對方不可能任她予取予求,心裡卻死也不肯承認。
溫熱的鼻息流轉在呼吸間,逐漸濃烈起來的酒氣越發醉人,完全沒有吻技可言,卻只憑著一腔無法宣洩的強烈情緒傾注,讓親吻也變得令人無法招架。
親吻一直持續到連景笙也覺得快要窒息了,逐漸流失的神志微微清晰了一瞬。
也只是一瞬,景笙閉上眼睛,再次吻了下去。
寂靜的夜空裡只剩下風聲輕響,院落裡安靜而空闊。
月夜下的親吻,如夢幻般美麗,也如幻夢般遙不可及。
所有的觸覺都集中在了交疊的唇齒,感官清晰地揮毫畢現,不論是唇齒的相濡以沫還是蔓延到全身的感官,都讓景笙一時之間,完全忘記一切。
又是長長一個吻畢,景笙鬆開唇,低低喘息。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無比暗啞,無比黯然:“墨,別走……”
同樣的一句話,傳到別人的耳朵裡,同樣是五味交織。
說不上的滋味。
五二章
君若亦抬起手,在景笙低垂眉目兀自失神時,狠狠一擊把景笙直震到地上,隨即轉身便閃回客棧裡。
景笙被酒意燻得眼神迷離,根本看不清來人,甚至意識裡也只是一道人影閃過,再無蹤跡,她靠著廊柱,被震的心口混合著心痛一時間呼吸都有些吃力。
按著眩暈的額頭,景笙甚至想不起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只是仰起頭,讓情緒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