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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阿離抖著胳膊,抽噎起來。
景笙生平最見不得別人哭,尤其眼前這還是個哭的梨花帶雨的男人。
一旁嶺兒也忍不住插嘴:“小姐,你就去幫幫他吧,真要出了什麼事……”
景笙換到男尊世界思考,一男一女被抓,劫匪頭下令把女子單獨帶回去,這男子眼見卻什麼都不做,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嘆了口氣:“好了,別哭了,我去試試看……”
君若亦此時已經被架了起來,四肢無力垂下,被長睫掩住的雙眸下,薄而優美的唇緊抿,唯獨背脊挺直依舊。
牧流芳最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片刻,正要離開。
只見剛才她忽略了的茅屋一側,有人緩緩站起身,聲音不緊不慢,有種閒庭信步般的舒逸,讓人不覺就聽進耳中:“慢著,小姐這樣便帶人離開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那女子一步步走了過來,溫潤眸中尤帶笑意,一襲簡約白衣在她身上卻絲毫不叫人覺得寒酸,反倒比綾羅綢緞更襯得氣質如月華,偏又五官生得大氣,陪著淡淡書卷氣,更顯幾分說不出的貴雅。
這樣的女子怎麼會出現在這?
牧流芳警惕地盯著眼前女子,目光銳利。
“自然是不妥,你們帶他走,那要我如何?”
視線掠過兩人,牧流芳反問:“你和他有關係?”
那女子似乎並不覺得眼前境遇危險,仍是笑著,聳聳肩,攤手道:“我是他的妻主,不然你以為?”
此話一出,四周皆是一靜。
其實這話景笙也說得彆扭,可是一時半會時間,最好的說辭也就是這個。
原本她以為這次綁票是由於君若亦炫富過度引來亡命之徒,但見了這面具女後,景笙卻改了主意,衣著外貌可以改變,氣質動作一時卻並不好改,這女子雖然也做了掩飾,可是從舉止間景笙還是能分辨出,能養出這種女子的環境絕不是流寇盜匪。
那麼綁架君若亦必然是有所圖謀,君若亦所能為圖的無非一個王爺之子的身份,猜想她十之八九是被誤抓,既然如此那她就該沒什麼危險,而且倘若對方要滅口,獨自呆在茅屋倒還不如有個身份留在君若亦身邊。
不曾想,面具女怔了怔後,嘴角的笑容變得很是古怪。
“你說,你是他的妻主?”
景笙一凜,暗想,對方不會來一句“我才是他的妻主吧”,那可真是狗血到家了,但當下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所幸,倒真沒這麼戲劇化,面具女又打量了她良久,轉頭朝著君若亦方向,突然道:“她說她是你的妻主,這可屬實?”
冷汗微微冒起。
景笙瞧瞧君若亦,不得不說,她心裡也沒什麼底氣,女尊世界柔弱嬌媚動兀啼哭的男子其實不少,要是君若亦真是其中之一,她當做救援弱小也肯定會出手的,可是君若亦這種……她方才不想插手也未嘗不是因為君若亦實在太過強勢,即便她幫了對方似乎也不會領情說不定還以為她是另有所圖……
君若亦慢慢抬起頭,因為無焦距而顯得更加傲慢的眼眸驀地一瞟,無端叫人心頭一跳。
景笙微側開臉,繼續琢磨對策。
面具女已經大踏步出了門,口中還道:“既是夫妻,那就將兩人都帶出去。”
景笙連忙再轉過臉,君若亦已復又垂下頭,不辨表情。
實話實說,她壓根沒想到君若亦會應,又兩個侍女壓著景笙出屋,景笙雖仍是笑著,仔細分辨其中倒有幾分哭笑不得。
二三章
帝都,使臣驛館。
“主上大人,那幫山寇如何處置?”
牧流芳一手託在腮前,一手解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