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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抿緊嘴唇。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他聽懂了韋斯萊的潛臺詞,或許那才是對方的真實意圖:【別再糾結過去發生的事。】無論是那天在噴泉邊對方說的荒唐話,還是項鍊之謎,抑或西奧多犯下的蠢事,都無所謂了。他緊緊盯著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不。】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第一反應,畢竟【不能讓三人組難堪的學校生活還有什麼意義?】此外,他的胸腔裡還有一股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憤怒在燃燒,令他產生衝動:將韋斯萊撂倒,把純血叛徒臉上的虛偽面具狠狠擊碎——他握緊拳頭,不能容忍自己會比一個韋斯萊先失控。
【成交嗎?】男孩說。
【你先證明自己能拿到解藥。】他從齒間擠出這句話。【明天這個時候,在地下教室旁的雜物間。】
【不。】德拉科沒想到對方會一口回絕。【噢,】他惡意地笑出聲,【原來你還對那件事有陰影。】
【我、不、是對那、件、事有陰影。】紅髮男孩咬牙切齒地回敬,他罵了一句髒話,接著撇過頭想了好一會兒。
【好吧。】最終他妥協了。【就在那兒做個了結。】他說得很輕,可是德拉科還是聽到了。
了結?紅毛鼬鼠的腦袋不是一般的蠢笨。誰會親手了結在學校裡唯一的樂趣?這樣想奇蹟地緩解了德拉科心中的憋悶,他露出一個微笑:【就這麼說。這杯咖啡我可以賠給你,畢竟這對你是難得的奢侈行為吧,鼬鼠?】
再度回到圖書館時,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羅恩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和德拉科糾纏這麼久。赫敏一邊抱怨,一邊為咖啡加熱,而哈利已經睡著了。距離第二個專案只有不到五天時間,好友的睡顏看上去很疲憊。羅恩強逼著自己重新坐下來,繼續翻閱手中的書。水。水。水。他的眼睛條件反射般搜尋著這個單詞,儘管結果令人失望;腦子裡想著的卻全然是另一件事——假如一年級時他和德拉科都沒有犯下錯誤,現實的走向就會是今天這樣:在低年級幼稚的爭鋒相對淡去之後,演變成更為成熟的敵對關係,就像他們的父親,只在必要時用帶刺的口吻交談——這算個不錯的結果,不是嗎?
第二天下午,羅恩來到地下教室,將解藥交給早已等在那裡的德拉科。【記住你的承諾,否則我可不知道雙子還會在你身上做什麼實驗。】他這樣威脅道,眼睜睜看著對方頭上的雪貂耳朵消失。【還有,我也不想再看見你的朋友。】
【我跟你說過,鼬鼠,我不管別人的私事。】德拉科捏著手裡的帽子,【不過放心,你可沒有那麼大魅力讓他一直惦記著,他有新目標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說:【需要提醒嗎?他只是想操/你一回罷了。】
他聽見了紅髮男孩急促的呼吸聲。但他是德拉科·馬爾福,他可不在乎在案發現場提及這件事是否太過殘忍。順便,聖誕之後的韋斯萊總能輕易讓他不爽,激怒或傷害對方能讓他心理平衡些。
唯一沒預料到的是淡淡的玫瑰香氣。顯然對方也意識到了,男孩不自然地動了動身體:【那麼,再見。】
【再見。】他回答,目送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等到玫瑰溫暖的氣息消逝之後,他走回公共休息室,將頭抵在潘西的肩膀上。耳邊是女孩咯咯的笑聲,她環住他的脖子,用嘴唇觸碰他頸後的面板:【你終於不打算再用抑制劑了?】水仙的清香縈繞在他周圍,英俊的少年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他撒謊了,那天在坩堝面前,他沒有聞見任何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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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你睡了嗎?】
對面的床幔下傳來聲音。羅恩翻過身來,迷糊地說:【被你吵醒了。】
【抱歉。】那個聲音變低了。羅恩仍然閉著眼睛:【別擔心,哈利,我們會有辦法的。】儘管明天就是2月24號了。
【你不必安慰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