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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教授。】
☆、德拉科番外(4)
「你是否相信宇宙會與自身搏鬥,只為讓兩個靈魂相遇?否則有些事太過神奇而強烈,無法解釋為巧合。」
在黑魔法防禦課上走神並不是好習慣,因為盧平教授性情溫和,眼睛卻很明銳。那張書寫著詩句的紙條仍然睡在他衣袋裡,那是上課之前潘西塞到他手裡的,誠實來說,他喜歡它。
他的紅頭髮男孩又開始笑了,儘管他從不認為霍格沃茨的課程——除了魔藥課,有任何趣味可言,可還是愚蠢地移去目光。
羅恩韋斯萊很少將襯衫塞進褲子裡,領帶也總是打得不像樣。【我每天早上都有認真系,】如果現在是在社團教室,那麼男孩就會這樣辯解,【是它們太脆弱,你總不能時刻關注領帶何時又散開了吧?】一年級的德拉科對這番論調嗤之以鼻,而上了三年級,他只會默默將它們繫好,任那雙藍眼睛望著他的手指,如若氣氛恰好,男孩會主動獻上嘴唇。
德拉科不能明白,他是如何從對方的領帶結一步步聯想到悲傷的。也許是盯得太久的緣故,羅恩朝這邊瞥來一眼,笑意很快從藍眼睛裡退潮,他轉過身去。德拉科也轉過身,融入他的同學們的討論。聖誕當天的陽光並不算好,像一杯牛奶潑在窗戶上,潘西走到他身邊攙著他的手臂,他知道羅恩能看見這一幕,但他沒有躲開。許多細節顯示,潘西打算在今晚和他確定關係,紙條只是最新的證據。
潘西只是從詩集裡隨意挑選出一句寫給他,然而正如詩句所言,一切很難說完全是巧合。如果就在今晚他明確地拒絕她,這張紙條也會成為解釋他的勇氣的一環。簡單來說,他很難放手現在已擁有的,否則就會產生一種對宇宙慷慨贈予的愧疚。
這段時間他常常感到恐懼。有時他會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人群中央大笑,而完全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在這裡;有時潘西身上的氣味令他感到親近、熟悉,好像他們一直形影不離;還有時他會產生錯覺,眼前熟睡的紅髮戀人有些陌生,這最能令他虛弱,雖然往往只存在於一瞬間。在這樣的瞬間過去之後,他會後怕地拼命吻男孩的嘴唇,而不回應他的詢問。斯內普教授說這是大腦封閉術的副作用,等到他掌握所有部分,就永遠不會再發生。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仔細描摹戀人的身體,強化記憶中的觸感與氣味,好讓自己醒得更早。
羅恩韋斯萊的體溫總是很高。眼下,對方的脖頸也泛著紅色,從歪斜的襯衫領口中跳躍出來,與紅色的頭髮相呼應。自從他製作了反波特的徽章,他們就再也沒有約過會,印象裡那是很長一段時間。起初的幾個晚上,德拉科也猜到羅恩不會來教室,所以只是象徵性地等了等,可他沒想到對方會讓他等這麼久。他厭惡在這段感情裡羅恩韋斯萊時常是被動的一方,是需要引領才能抓到要點的人,任何時候都是,包括接吻和/性/愛。儘管德拉科很難承認在那種時候,於他而言,哪怕男孩只是輕舔嘴唇也是很棒的催情劑。
【哪怕有一晚你來了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當羅恩第二次對哈利波特發笑時他這樣想,惡狠狠地把練習道具砸到克拉布懷裡,【如果我因為太久不見而忘了你也是你活該。】克拉布哀叫了一聲,他新結交的朋友西奧多則在笑,羅恩沒有回頭,他身邊的棕發女孩朝他皺了皺眉。
【那個泥巴種來社團找過你。】西奧多湊到他耳邊說,【她不會給我們惹麻煩吧?】
【不會。】他冷冷地回應。坦白說,西奧多諾特身上的味道讓他噁心,要不是對方是純血統,而且比社團裡其他人要聰明些,他並不想浪費口舌。西奧多聳聳肩走開了,他意識到盧平正注意這邊,開始重新朝面前的花盆唸咒,忍住不想格蘭傑去社團的目的。他今天的情緒尤其不穩,也許是今早那兩支抑制劑,也許是羅恩韋斯萊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