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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聲剛畢,王夫人已經帶著人走了進來。
何雅這月餘幾乎都床上躺著,連房門都沒出過,沈澈叫她不必去給誰請安,王夫人也沒來看過她。不待見她,不待見自己的二兒子表現的光明正大。
王夫人肯定不是為她而來,但不管王夫人為何而來,她也只能接著。
很長時間不見王夫人,相比之前見了何雅就躲,現在王夫人拿出了十足的婆婆架勢。沈澈有些擔心,見何雅態度端端正正,還迎合著王夫人寒暄了兩句略放了心。
王夫人雖問了兩句何雅的病情,臉上卻也沒多少關心之色,顯然如何雅所料並非為了看望何雅而來。如今,何雅孤身一個,無權無勢,不但翻不出什麼浪還得依仗沈家,王夫人索性直接審問兩人。
還是那套翡翠頭面,其實真丟了也就是肉疼,沈家還不至於稀罕到那種地步,但問題是永定王一直在藉此咬住沈家,最近逼得更緊,而昭王風頭正旺,王夫人何其為難,想來想去實在不行,還是得推了這一個出去。
“如今你哥哥不計前嫌,讓你們有庇護之所,你們若是不為他著想,反而拖著後腿,到時候一損俱損,我和你父親就不用說了,何以報沈家,報兄長之恩?”
何雅兩世記憶,前世公司內鬥經歷多少,吃過多少悶虧,替罪羊之類的最為警覺,王夫人雖然老練,但沈家內鬥比之他家少之又少,何雅一眼看出王夫人心裡那點小九九,心裡冷冷一笑,卻將眼睛睜大,憂心內疚不捨又無辜地道:“娘,大伯既然不願娶郡主,不如還讓澈郎娶好了……”
沈澈一口血沒噴出來,王夫人老臉難看至極,費了半天唇舌,非但逼不出頭面,反而被這小媳婦兒倒打一耙,拿自己用過的招數寒磣自己,你當那周嘉不知道這茬麼?
何雅猶不自知,扯了沈澈袖子:“娘,其實澈郎很好的,對我很好的,郡主試試就知道了。”
沈澈內傷:……小老虎你陰險吶。
王夫人一拍桌子:“胡鬧!何雅,那日有人見澈兒去過仙寶閣,是不是你們取走了那套頭面?”
王夫人突然發怒,何雅沒什麼,卻感覺到旁邊的沈澈身子一哆嗦。
糟了,忘了這位兄臺了,她眼角一瞥,果然見沈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而王夫人也狐疑地打量著兒子。
是了,這個兒子腦子一向不怎麼靈光,怎麼會想到去要那套頭面,定是受了媳婦兒唆使。
何雅上前一步,半個身子擋住沈澈,背後卻用手掐住沈澈胳膊:“娘,子虛烏有的事兒,您要不信,大可以報官,您可以不信我,但不可以不信澈郎。”
王夫人冷笑,報官?若是能報官,她早就報官了,眼瞧著兒子畏縮在媳婦兒後面,心裡有了主意,慢慢起身:“我自然是信你們的,不過是問一問,既然沒拿就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等等看吧。”
王夫人就這麼走了,何雅倒覺得意猶未盡,這負五的戰鬥力,是在太不給力了。
她暫且換了個重心,坐在椅子上感嘆王夫人強大的偏心眼,連沈澈的課業問都不問一句,可憐沈澈還想讓他娘看看他的文章呢。正想著,外面又來人了,是上次帶頭翻她屋的張氏。
“夫人給二少爺做了幾套冬衣,叫二少爺過去試試。”張氏很沉穩,看起來就是單純為這事兒而來。
“謝張媽媽親自跑一趟,澈郎剛汙了衣裳,正裡面換著,一會兒就過去。”何雅很鎮定,叫張氏先回去,一會兒沈澈就去。
張氏不肯先走,何雅道:“勞媽媽等著,我去看看好了沒。”
沈澈早在裡面聽得清清楚楚,見何雅進來連忙緊張的轉圈,何雅早先對他那點懷疑早跑了,拉住沈澈低聲狠道:“你要敢說出來,看我回來不剁了你!”
沈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