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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善不但了得,也完全不顧身份,竟然往橫滾開,大圓球般從街心滾過東面的行人道去。雖避過頭爆而止的臨頭大禍,亦陷進更大的危機中,而到此刻他仍末有空隙收起重合為一的太平寶玉。
盧循一個大側翻,眨眼間追上奉善,奉善的雙腳不知如何竟從下往上疾撐,分取盧循的小腹和胯下。
盧循低叱道:「找死!」雙掌下按,拍在奉善左右腳尖處。一個是全力施為,一個是勉強反擊,高下立判。奉善張口噴出漫空血花,被掌勁沖得加速滾動,盧循正要追去,了結他的生命,奉善終作出最不情願卻又是最正確的選擇,猛力一揚,手上完整的太平寶玉脫手而去,直射往長街的高空中。
盧循那還猶豫,一聲「多謝道兄」,煞止沖勢,倒射而回,沿街往空中快速上升的太平寶玉追去。
一聲嬌叱,靜候多時的安玉晴早穿窗而出,像一隻輕盈的美麗雀兒般,衣袂飄飄的趕在盧循前頭,沖空追去。
奉善受創頗重,「砰」的一聲撞破鋪門,滾入劉裕隔鄰第三間店鋪裡去。
劉裕並沒有攔阻安玉晴,在他的立場來說,孫恩和盧循的太平教,隱為南晉的心腹大患,若太平教依照寶玉上的圖象,尋得那什麼《太平洞極經》,誰都不曉得會有!什麼後果,故落入安玉晴手上,怎也較為妥點。何況盧循必不肯放過安玉晴,那他便可以施施然離開。
太平寶玉此時升至頂點,正從十多丈的高空回落,而安玉晴離它只餘五丈許的距離,盧循則仍在七、八文外,眼白白的瞧著安玉晴勢可捷足先登,氣得雙目差點噴火。
就在這緊張時刻,一道白光,從另一邊街的鋪子閃電射出,直擊寶玉,後發先至,肯定可準確無誤地命中寶玉,把它擊成碎粉,此著太出人意表,突然其來,沒有人會想到有此突變。
出手的人當然是燕飛,他像劉裕般對什麼《太平洞極經》完全摸不著頭腦,且對盧循沒有劉裕般深悉他的底細,可是眼看奉善、盧循兩人的作風行事,充滿邪惡的味道,想到若這種人得到寶經,肯定不會是好事,他一向憑心中感覺行事,遂擲出匕首,好把玉環擊碎,來個一了百了。
劉裕此時方知對面屋內藏人,雖未知對方是誰,也大概猜到出手者的心意,因為他正在心中叫好。
安玉晴眼看太平寶玉快要被擊中,俏臉現出憤怒的神色,香袖揚起,袖內匕首脫手射出,迎往燕飛的匕首,因凌空運勁的關係,她再不能保持斜上的升勢,往下落去。
「當」!
匕首交擊,互相激飛開去,投在地面。
盧循暗叫一聲天助我也,雙腳用力,斜掠而去,幾可肯定可趕在安玉晴前把寶玉搶到手。豈知左方驀地劍光大盛,燕飛穿窗而出,不理寶玉,只向他全力攔截。
劉裕見到燕飛,立即把他認出來,他曾多次進入邊荒集,當然曉得燕飛是何方神聖,每趙高彥偕他到第一樓,燕飛都坐在平臺的椅子喝悶酒,在高彥介紹下,他們點過頭打過招呼,卻沒有交談,皆因燕飛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此刻忽然見到燕飛,不由心中大喜,不但將可從他處弄清楚邊荒集的情況,且或可透過他聯絡上高彥,那對於完成任務,有百利而無一害。
想念及此,那還猶豫,亦穿窗而出,心忖只要快過安玉晴,就可先一步毀掉寶玉,完成燕飛的心願。
「蓬蓬」之聲連串而急促的響起,急怒攻心的盧循施盡渾身本領,袖爪兼施,可是在力戰之後,又受了傷,便被燕飛迫得往下落去,坐看劉裕趕往寶玉落點。
燕飛見橫裡殺出個人來,雖不記得他姓甚名誰,亦不曉得他的真正身份,仍認得是與高彥有來往交易的南人,從空中見他掣出長刀,往天空落下來的寶玉劃去,大喜叫道:「幹得好!」
劉裕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