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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自問無法做到,心中一動,猜到她是怕給人聽到,致行藏暴露,物件有可能是秦軍,但更大可能是如太平妖道或太乙教的人。想到這裡,已有計策,當身子快要挨貼牆壁,倏然立定,厚背刀離鞘而出,遙指美麗如仙的對手,登時森森刀氣,立時把她籠罩緊鎖,劉裕心中湧出強大的信心,不理對方如何了得,他也有把握掣敵死命,且不會理會她是如何美艷動人。
安玉晴果然沒有乘勢進擊,俏立不動,護體真氣自然而然抵消了他侵迫的刀氣,一對似是含情脈脈的美眸露出驚異的神色,上上下下對他打量,一副要對他重新估計的神態。櫻唇輕吐道:「不打了!你這人呀!竟然不怕丹毒。」
劉裕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她不怪自己施毒手,還來怪自己沒有中毒,此時啼聲已遠,他更堅定對手怕暴露行藏的猜測,那還不有風駛盡帆,壓低聲音道:「給我收起匕首。」
安玉晴甜甜一笑,神情天真的翻開一雙纖長雪白的玉掌,撒嬌的道:「不見了!」果然匕首已不知給她藏到那裡去,頗為神乎其技。
劉裕知她隨時可以再出匕首,偏又莫奈她何,事實上他也如她般不願被人發覺,以免惹來不必要的煩惱,怕誤了正事。微笑道:「我又改變主意哩!決意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把你殺死!」
安玉晴那對會說話的眼睛先閃過不屑的神色,接著換過蹙眉不依的表情,沒好氣道:「你這人是怎麼攪的,人家都投降了,你還要喊打喊殺。說真的,人家見你身手高明,忽然生出愛慕之心,還要打嗎?」
劉裕雖明知她說的沒有一句是真話,可是如此一位千嬌百媚的女子,以她動人的聲線嬌姿,向自己說出愛慕之詞,刀氣立即減弱三分,苦笑搖頭,還刀鞘內,道:「我要走哩!」
安玉晴移往窗旁,招手道:「到那裡去呢?點子快來了,陪人家在這裡看熱鬧不是要好玩嗎?」
劉裕功聚雙耳,蹄聲在城外官道隱隱傳來,心忖若現在立即離開,說不定會碰上秦軍殿後的人馬,較聰明的方法是遠離此妖女,到北牆暗察形勢,再決定行止。可是想是這麼想,一對腳如像生了根般不願意立即舉步,還發覺自己移往原先的位置,學她般往長街窺視。
倏地醒悟過來,此妖女雖毒如蛇竭,反覆難靠,偏是對他生出強大的吸引力!立時大有玩火那種危險刺激的感覺。不由往她瞧去,在朧的月照下,她神情專注,側臉的輪廓線條精雕細琢,無懈可擊,肌膚柔滑細嫩,充盈芳華正茂的健康生機,秀長的粉項天鵝般從衣襟內探出來,令人禁不住聯想往與此相連的動人玉體,那必是人間極品。
安玉晴往他瞧來,劉裕心中有鬼,尷尬的移開目光,前者「噗哧」輕笑道:「死色鬼!
想用眼睛佔人便宜嗎?」
劉裕聽得心都癢起來,更知她的蓄意挑逗自己是暗藏歹心,正要說話,破風聲在長街上空傳來。
燕飛隱隱感到多了位鄰居,此人在後方某所房子殺人後,靜悄悄潛進隔鄰的鋪子,給他從衣衫拂動的微響察覺行藏。此人大有可能是乞伏國仁?又成其他人?但肯定是高手。換過正追殺他的不是乞伏國仁,他會立即離開,可是隻要想到天眼或許正在廢墟上方盤旋偵視,還是躲在有瓦片遮頭的地方穩妥些兒。
對面的屋子一片漆黑,再沒有任何動靜,月色溫柔地灑遍長街,卻是靜如鬼域。若有陰魂不散這一回事,可以肯定以千計的鬼魂正在此刻在廢墟內飄浮,為自己的死亡悲泣感嘆,又或大惑不解自己會成為野鬼?
燕飛的心神轉到拓跋圭身上,拓跋哇並沒有低估苻融,問題在沒有把荷融的反應計算在內。正確點說是因拓跋圭臨急出手救他,致暴露行藏,只看乞伏國仁輕易猜到自己是刺殺慕容文的人,可知乞伏國仁心內早曉得救他的人是拓跋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