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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心忖像竹花幫此等歷史悠久的大幫會,老化僵化在所難免,但在人才和實力上卻無庸置疑,鄭居中是個例子,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然確有真材實料,能因應龍鷹指令,採取在現時情況裡最佳的策略,即使對方驟起發難,龍鷹「逐一射殺」的諾言又不兌現,仍可保著另兩艘船。
從竹花幫,轉到黃河幫。
如黃河幫般的大幫會,除本身實力雄厚外,在地方上,與各勢力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要將其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任田上淵邪功蓋世,仍難憑個人的力量辦得到,即使有大批北幫幫眾、官府在背後全力支援,仍沒可能像現在般狂風掃落葉似的先摧毀洛陽幫,接著以雷霆萬鈞之勢,打得黃河幫永不超生。
明顯的是,就龍鷹所見,不論龍堂堂主樂彥,又或三大戰帥之一的郎徵,均非泛泛之輩,其幫徒組織嚴密、訓練有素,絕非一般幫會拉雜成軍的情況。
任何幫會,都有個茁長的過程,天時地利缺一不可,且須經歷時間的考驗,方能扎地生根,然後逐步擴充套件。竹花幫如是,黃河幫如是。
北幫如何在不到十年的短時間崛起稱霸,是個疑問;如何聚集這麼多一流的人才,是另一疑問。唯一的解釋,就是早在北幫成立前,像大江聯般,已籌備多年。
北幫的冒起,砸毀臺勒虛雲侵佔蠶食黃河幫的如意算盤,到刺殺田上淵失敗,大江聯失去了與田上淵在北方較勁的憑依,只能坐看北幫稱雄大河。
臺勒虛雲尙有個反擊的機會,是希望田上淵貪勝不知輸,將魔爪往大江伸過來,那時臺勒虛雲有兩個選擇。
一是透過與「範輕舟」的合作,聯合起來應付共同的大敵;另一就是在大江重建勢力,此正為符君侯派手下北犯大江的原因。由自己人去修理田上淵,當然比倚賴「範輕舟」著實多了。
同時想起高奇湛,在現今的江湖形勢下,臺勒虛雲這個愛將最能發揮其所長,因他手上有個能打硬仗的精銳部隊,潛伏於南海和廣東一帶,正枕戈待旦,等待出擊的時機。
難怪臺勒虛雲要賣船生財,支援這麼一個不事生產,以免暴露的江湖軍團,是非常吃力的一回事。
現在符君侯的北上之夢,毀於龍鷹手上,臺勒虛雲反擊田上淵的大計,繫於他的意向,際此形勢,惟有全力籠絡「範輕舟」。
他腦海泛起美女巧笑倩兮的動人形相。
龍鷹暗嘆一口氣,曉得追來的船上,所載何人。
龍鷹從天而降,落在對方船首處。
立在該處的六個大漢,客氣施禮,一圑和氣。龍鷹認得其中兩人是楊清仁「二十八宿」的人物,以前充滿敵意,此刻卻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時移世易,前倨後恭之態,充滿諷刺的意味。
龍鷹先向鄭居中隔船打出一切妥當的手號,然後隨其中一人,朝船尾的兩層艙房走去。領路者止於艙房入門處,著龍鷹登上第二層的艙廳。
龍鷹依指示走過長廊,在另一端正準備拾級登階,湘夫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下來,道:「徒兒終於來哩!」
龍鷹想起她以「玉女宗」雙修秘法助臺勒虛雲復元一事,不知是何滋味。勉強來說,糅雜著猜疑、妒忌和被掠奪的不良感覺,而事實上他到今天仍未和此女發生過親密關係,頂多親個嘴、摸幾把,現在的情緒是毫無道理的。開啟始便該曉得湘夫人非但不是他的情人,連朋友也算不上。
想是這麼想,可是惱人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或許,他是清楚原因的,只是不願意承認。
當年在大江聯總壇,湘夫人用馬車載龍鷹到汗堡見臺勒虛雲,在進入汗堡外堡門深達五丈的門道,湘夫人撲入他懷裡獻上毫無保留火辣辣的熱吻,感覺刻骨銘心。與她的「師徒之情」,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