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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想,二姐根本不需私奔的,襲家的態度並不代表襲朗的態度。
後來,成婚那日,他雖然沒能給滿堂賓客敬酒,卻拖著病體與她行了結拜大禮。
他無疑是尊重妻子的。
是因此,她將千里遠嫁途中的忐忑、惶惑、惱恨深埋於心底,投桃報李,守著規矩,盡著本分。
男子紙上的一句不負,不該深信,也不能置若罔聞。拭目以待吧。
薔薇躡手躡腳走進門到了香芷旋身側,低聲通稟:“何媽媽來了。”
何媽媽,香綺旋的奶孃?香芷旋以眼色詢問。
薔薇點了點頭。
“把她帶到後面的小花廳。我見見她。”
薔薇稱是。
香芷旋將手中那支白色玫瑰隨手放在炕桌上,編了個謊言知會襲朗:“我陪嫁宅子裡的下人過來了,我去見見。”
襲朗頷首,“去吧。”
香芷旋加了件斗篷,出門前用力搓了搓手。她生於南方,北方這深秋之於她,不亞於南方的冬季。
襲朗留意到了這一幕,沒來由地想起她每晚裹緊被子縮成一團的情形。
他命人喚趙賀過來,吩咐道:“讓內務府趕做幾個手爐。庫存的若有精緻的,便先送幾個過來。”
正文 第149章 ·π
蔣修染打量著她神色,“怎麼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本就是這心情。”寧元娘摸到一個栗子讓他看。
蔣修染笑了,啄了她的唇一下,“我去洗漱,你吃點兒東西。”起身時又道,“等我喚你的陪嫁丫鬟進來。”
“嗯。”
過了一會兒,書凡、書文進門來,服侍著寧元娘吃了些東西,除下鳳冠霞帔,換上正紅色寢衣,末了又鋪好床。主僕三個說了一陣子話,書文回後罩房歇息,書凡留在外間值夜。
寧元娘覺得很累,卻因為忐忑不安沒有睏意,半倚著床頭,靜靜地看著室內滿目的喜色。
過了一會兒,蔣修染回來了,已經換了寢衣,一掃先前慵懶的意態,神清氣爽的。他看到床上鋪著兩床被子,蹙了蹙眉,有點兒困惑——都成親了,不應該睡在一起麼?
寧元娘看著他上了床,躺在身側,慢吞吞的滑進錦被。
蔣修染扯了扯她被角,“過來。”
寧元娘看他一眼,是真跟他犯愁。
蔣修染把被子丟到一旁,到了她那邊,將她摟到懷裡,抵著她的額頭,“分開睡像什麼樣子。”
寧元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好笑地拍拍她發僵的身形,“像根小木頭似的。”
“……”寧元娘想著,這一晚不知要聽他說多少打趣自己的話,全程忍著吧。
“別怕。”蔣修染看得出,她既緊張又羞赧,不好生安撫可不行,“我又不是凶神惡煞,盼這一日盼了這些年,如願了豈能不知福,往後自然要好生照顧你。你呢,日後就是這家裡的主母了,想怎樣就怎樣。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要是過來,願意理的就見見,不願意理的直接跟阿東他們說,他們以後歸你管。”
“嗯。”寧元娘點頭應著,之後才問道,“府裡好生安靜,下人們都輕手輕腳的。要是我帶來的丫鬟喧鬧些,你不會生氣吧?”
蔣修染笑了起來,“襲少鋒第一次過來的時候,說這兒像是亂墳崗一樣,是太靜了。是我養傷的時候,聽不得人喧譁,讓他們都把自己當啞巴。後來好了,他們已經成了習慣,有時候我也嫌悶,可是沒法子,總不能發話讓他們有點兒人氣。”
寧元娘不由失笑,“其實四哥以前也是不喜下人吵鬧,但是沒到這地步——”說著就意識到了一件事,“噯,你往後別總喚四哥的名諱,要跟著我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