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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以是天下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但不應該屬於一四七二的醫生。醫生的兒子,不過是一個實驗成果,將來繼續醫生的任務,一輩子被束縛在這裡,還能有什麼?
又或許……他們期盼的事情很快就能達成了。
灰格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他不是感情化的飛,他一直很清楚的明白,任何一隻小白鼠都沒有對它的實驗忠誠的義務。
他略顯公式化地乾巴巴道:“恭喜。”
醫生看了他一眼,轉身取來儀器幫助傷口癒合,矜持又難掩得意地淡淡道:“謝謝。”
灰格在心裡撇了撇嘴,正如他想的那樣,此時的醫生心情好到絕對不會因為覺得自己的恭喜看上去誠意不夠而生氣。
過了一會兒,出於人道主義關懷,灰格還是遲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個……醫生……這件事你和你家那位說了沒有?”
醫生一愣:“還沒,怎麼了?”
灰格明白,對於醫生來講,存在即合理,所以絲毫不考慮一般人的感受。
他說:“醫生,在外面,男人自己懷孕生孩子是比較奇怪的一件事,很多男人可能無法接受。”
醫生難得地輕輕皺了皺眉:“有這回事?好吧,我找機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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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做事是沒有預兆的,他每一天都過得和前一天基本相同,沒人能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一天晚上秦悠從睡夢中醒來,卻看見夏沉在旁邊看著他,深黑的眼睛隱隱透出猩紅之色,讓秦悠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掙扎著起來撫上醫生的臉,低低問道:“夏,你怎麼了?”
醫生抓住他的手,輕輕啄吻他的指尖和掌心,然後翻過身來緊緊抱住他,聲音黯啞道:“悠悠,別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麼,別離開我。”
秦悠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哼哼道:“知道了,你起來,快起來……”
這兩個月一四七二一切如常,冥冥中又流露出反常。
有將近三個月沒有新進實驗體,從暈到紅全部在外做任務,幾乎沒有回來的時候。灰格留守在總部,神色間總帶著隱隱的焦慮。
這天早晨醫生例行給秦悠檢查完身體,拿出兩枚白色小藥片遞給他:“吃了,可以幫助你睡眠。”
“還睡……”秦悠嘟囔了一句,最近他變得非常嗜睡,想起睡覺就頭疼,但他早已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服從醫生的決定,因而還是接過藥片,乾脆地嚥了下去。醫生的一切表現都如此正常,以致於他根本不會想到其他的什麼。
五分鐘後,秦悠便陷入了沉睡。
醫生站在他的床前,目光幽深悱惻。
他俯身把人抱起來,輕輕親在他的眼角,隨即不再猶豫,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一間間恢弘的無比精密的實驗室,一條條幽深難辨的銀色金屬走廊,一件件先進卓越的科技儀器……他走過自己生活了二十餘年的地方,面無表情,從無回顧。
走過的是過去,懷中的是未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主動的人。
可是現在他有愛人,還有孩子,他必須為他們負責。
最終他走到連線地上總部的入口處,大步踏出。銀灰色的大門在他身後悄然闔上。
他們在地上總部的門口碰見了等在那裡的灰格。
醫生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灰格時的樣子。
那時候自己還很小,半夜起來喝水,碰到了四五個孩子,正站在地上通往地下實驗基地的入口處向下張望。那天不知出了什麼問題,那扇門沒有被關上。雖然作為準任務人他們每天都要經受嚴苛的篩選和訓練,但畢竟是孩子,還是剋制不了天性中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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