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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應該像這樣多笑一笑。一直愁眉苦臉,白頭髮會越變越多哦。」
落合葵捧著她爹的腦袋揉了兩把:
「已經過去的事,就別再想啦!就算非要追究,也是離家出走的我有錯在先啊,不關老爸的事。」
……
該看的都看完了。
地獄展館內,白石最先睜開眼,他從椅子上起身,聽到背後傳來了微小的動靜。
轉過頭,就見真中老闆閉著眼,臉上露出了似哭似笑的扭曲的表情。
白石看著這位大腹便便的中年老闆,再想想那個長相英俊的年輕版真中……要不是左邊眉梢上都有一顆痣,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落合館長的臉則被蓋在盔甲裡,白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來也是差不多的模樣。
他收回視線,拿起石花看了看。
花上懸浮的播放鍵和回憶碎片都已經消失,複製來的幻境,已經結束。
一分鐘後,真中老闆和落合館長幾乎同時睜開眼。
他們坐起身,在昏沉的黑暗中對視一眼,目光無比複雜。
就在這時,有人一把按亮了頂燈。
第062章 我是怎麼苟住的
這間展館只是用昏暗的燈光,烘托出了「地獄」的主題。
並不代表它就沒有燈。
白石開啟開關。
亮如白晝的光線直射而下,晃得真中老闆和落合館長眼前同時一花。
在兩人艱難的注視下,白石走到《天罰》旁邊,伸手到畫框側面。
「我來,讓我來!」落合館長忽然在一陣叮鈴咣當的聲音裡站了起來。
他拖著一身沉重的盔甲,站到油畫前。
白石退開兩步,看到這個老人撕扯著脫下手套,在畫框上不斷摸索。
很快,他的手停下,整個人僵在原地。
——在他布滿褶皺的手指下,一塊隱藏機關被壓的微微凹陷。
落合館長的手慢慢開始哆嗦,夢……好像和現實接軌了?
他抬起頭,最後看了看眼前這幅跟他相伴了許久的油畫,這幅讓他驕傲又讓他痛苦的《天罰》,手重重推下去。
咔噠、咔噠——
畫框裡的機關,並沒有因時間太久而損壞。
它從中間破開,露出了內裡那幅色調柔和的畫——和他們在「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居然是真的。」落合館長聲音發抖,他蒼老的手摸索著畫框,一遍遍重複,「居然是真的!」
真中老闆怔愣的看了好一會兒,看向白石:「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他忽然又問:「如果我當年說對了話,一切會是……夢裡那樣的結局嗎?」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如果。」白石扶了一下面具,在兩人迅速黯淡下去的眼神中說,「多珍惜當下吧,她說,你們現在的表情,她看到會覺得很難過。」
空氣瞬間沉默。
片刻後,兩個人終於品出了這句話裡的不對,齊刷刷看向白石:「什麼意思?……她能看到我們!?」
「當然。」白石唇角勾起,露出了自己中二時代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次的神秘微笑。
他看向旁邊,微側過頭,彷彿在仔細傾聽著什麼,但實際上,白石只是在對著空氣演戲。
片刻後,他重新回過頭,用複讀機似的口吻說:
「她一直待在這幅畫旁邊。你們能來看她,她很高興。另外,剛才在『夢裡』聽到的,就是她想說給聽你們的話。我只是放大了她身為靈魂的能力……!」
白石語氣不易察覺的一頓。
——在他注視著的地方,空氣略微攪動,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