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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元寶,陛下曾經從人熊掌下救出我,難道陛下不記得了?”花著雨抬眸問道,眸中滿是期盼。她不信,這才多久的事,他這麼快便忘了。
蕭胤冷冷笑了。
“本帝還記得人熊,卻不記得救過你。你來,要說的事,就是這個嗎?現在說完了,可以開戰了嗎?”
花著雨眸中一片悽然,如若,蕭胤不記得她,那她來,豈不是白來。
“我來,只是要問一問,為何,你要發動戰爭,置天下百姓於不顧。”花著雨壓抑著心頭的酸澀,緩緩問道。
“戰爭?南北朝紛爭已經多年,走向統一已是大勢所趨。南朝腐敗,皇帝只知玩弄權術,如今又是幼帝當政,權相掌權,南朝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而我們北朝,早已不是以前的悍勇之族,多年來吸取南朝儒學之精華,國力日強,統一天下,是大勢所趨!”蕭胤平靜地說道。
花著雨怔住了。
歷來發動戰爭的理由,都是要統一。可是,統一的代價,便是生靈塗炭。老百姓希望過的是安定的生活,為何,就這麼難。
“你還有什麼說的?”蕭胤望著她,冷聲問道。清冷的聲音,如泠泠冷玉濺落在玉盤上。
花著雨有很多話要說,只是,忽然之間,卻無語凝噎了。所有的話,都已經說不出口了,因為,說出來,蕭胤也不會聽的。
“既然無話,那就來迎戰吧!”蕭胤冷冷眯眼道,“你膽敢出城迎敵,膽量倒是不小,就憑這一點,本帝便很欽佩你,只是,你既然來了,恐怕要回去就難了。”
? 蕭胤忽然揮手,重兵湧了上來,將花著雨帶出來的一隊兵士團團圍困。
花著雨手中提了銀槍,猛然催馬,戰馬疾奔,如同閃電一般插到圍上來的北軍之中,一杆普通的銀槍,在她手中舞了起來,好似轉瞬之間,幻化成了寶刀利器一般,發出了龍吟虎嘯的聲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連砍倒兩名北軍,不消片刻,便帶領著唐玉和南宮絕殺出了一條血路,朝著城門衝了過去。
身後尾隨的兵將也不愧是精兵,緊緊追隨著花著雨,這一隊鐵騎如同颶風般捲了過去,竟然從重重圍困的北軍中衝了出去。
就在此時,有琴音從北軍中乍然響起。
長長的前奏,是滄桑的凜然的悲苦的。隨後,琴音再一轉,乍然激越,好似金戈鐵馬入夢來。
這曲子,是花著雨再熟悉不過的曲子……(殺破狼)。
(殺破狼)!
這支曲子是花著雨為她麾下的孤兒軍殺破狼所譜的曲子,其間暗含著只有她才瞭解的孤兒軍們曾經經歷過的磨難和悲苦。
這支曲子,除了她會彈,便只有丹泓會彈。
丹泓?難道丹泓從南朝皇宮來到了北軍中?
花著雨心中猛然一滯,驀然勒住了戰馬,撥馬回首,凝眸望去。
只見蕭胤身畔密密麻麻的北軍乍然分開一條道,一輛華麗的車攆從北軍中緩緩地駛了過來。那車攆前面,垂落著層層疊疊大紅色輕紗。在暮色深濃中,那紅色,是那樣的豔麗悽美,就好似丹泓以往上戰場穿的紅色霓裳一樣。而那琴音,便是從車攆中傳出來的。
花著雨的手顫了顫,清麗的眸微眯,目光犀利地凝視著紅紗,果然看到紅紗後面有一道雲鬟高髻的婀娜倩影。真的是丹泓嗎?此生,她覺得最對不住的人,除了錦色,便是丹泓。丹泓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如若真的是丹泓,她今日是務必要將她救回來的。
緊隨著花著雨身後的唐玉和南宮絕看到花著雨忽然勒馬,也慌忙勒住了馬。相爺吩咐,要他們兩個務必將眼前之人順利帶回肅州城,絕不會讓此人跟著北軍走了。方才,他們極是驚詫於此人竟率領兵馬朝著回城方向而來,根本不用他們兩個出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