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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計。接下來再查,其結果必定是真太監。皇上對她的寵愛維護,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納蘭雪靜靜坐在几案前,午後的日光照映在他臉上的面具上,閃耀著寒意凜人的光芒。
入暮時分,月氏國小王子納蘭雪乘坐馬車帶領他的隨從月魄和一眾侍女到了驛館。月氏國驛館並不大,只是一處小小的精緻的院落,正中佇立著一座假山,栽種著幾棵古樹。
納蘭雪從馬車上步下來,緩步走向驛館內,方繞過假山,他再也撐不住,只覺得胸臆間一陣翻湧,扶住假山不斷喘息。
月魄嘆息一聲,靠在假山石上悠然說道:“你也太拼命了,傷還沒全好,就非要出來!”
納蘭雪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然說道:“你今日也玩夠了吧!”言罷,也不看他,蹙眉沿著彎彎曲曲的樓梯,上了二樓一間佈置精緻的房間。
月魄尾隨著納蘭雪上了二樓房間,撇嘴道:“很好玩,還沒玩夠,我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唉……”他忽然嘆息一聲,伸指一寸寸撫過自己的臉龐,頗自戀地說道,“這張臉第一次暴露在日光下,沒想到會讓那麼多人看呆,我真是太漂亮了,魅力無邊!”
隨著他們進來的月氏國侍女正在點燃蠟燭,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剛剛點亮的蠟燭不小心吹滅了。月魄怪叫道:“好啊,月魄,你敢笑我?”
被喚做月魄的侍女露在面紗外的眼睛笑得彎彎如月:“小王子,奴婢忍不住。”
“月魄,你這名字用著甚好,這段日子,本王子就用你的名字了,以示懲罰!”那隨從眯著眼說道。
“那奴婢用什麼名字啊?”侍女將燭火再次點亮,笑吟吟地問道。
“你……”隨從月魄指著燃燒的燭火道,“你就叫阿燭吧!怎麼樣,很好聽吧!就這樣定了,先退下去吧!”
侍女不滿地瞥了瞥嘴,苦著臉無奈地頷首退了下去。
坐在臥榻上的月氏國小王子納蘭雪慢慢地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露出一張俊美無暇的面容來,只是臉色蒼白至極,沒有一絲血色。
屋內的燭火閃了閃,燭光昏暗,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輝煌璀璨的,因為屋內的兩個人,都是可以充作光源的絕世之姿。
“洛,我今日,也不過是想為你出出氣,也沒想把那個小太監殺了,不過,倒是沒想到,想為你出氣的人還真不少。這一次,這個小太監恐怕沒有活路了!”真正的月氏國小王子納蘭雪也就是隨從月魄蹙眉說道。
坐在臥榻上的男子正是死而復生的姬鳳離如今的容洛,燭火搖曳,映著他消瘦憔悴的面龐,唇色極淡,猶若冰晶一樣,眸色深深,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在裡面。但是這樣的他,卻又有一種令人不容忽視的存在,自在風華。
姬鳳離淡淡說道:“你以為皇甫無雙讓他進了內懲院還會殺他嗎?”
納蘭雪蹙起了眉頭,微笑道:“原來,皇甫無雙也對他有意思?”
姬鳳離神色淡淡地勾了勾唇,“有沒有,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納蘭雪挑了挑眉,額間的硃砂在燭火照耀下分外鮮豔,“你不想去救他嗎?畢竟,你也曾經……”
姬鳳離淡漠地說道:“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他的聲音那樣冷,就像深冬劃過雪山山巔的一縷風,晶瑩剔透卻又冰渣子一樣冷冽。
內懲院也算是熟門熟路了,畢竟去年夏天,花著雨在這裡住了好長一段時日。一進內懲院的大門,迎出來的還是那位一臉刻板的院官周全,依然用他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一板一眼說道:“您到了這裡,便再也不是什麼一品太監總管了,就是一個犯人,您進去了,小的就不用給您行禮了。這是枷鎖,請您帶上!”
多麼熟悉的腔調和話語啊,花著雨感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