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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愕然道:「我倒沒想過這問題,你為何會這樣問呢?」
寇仲沉聲道:「我們認識素姐,至少比認識李大哥早了個把時辰,所以該是與素姐親近點。放著素姐這麼好的女子,李靖都不懂愛護和照顧,我心裡很不舒服。」
徐子陵欲言無言時,風騷入骨的蕭大姐來喚道:「快到廳子來,有要事告訴你們呢!」
艙底裡,眾人圍坐一桌,除蕭大姐、香玉山和素素外,雲玉真也首次參加。
香玉山和素素坐到一起,不時四目交投,神態親。
蕭大姐肅容道:「剛收到最新訊息,李密聲稱你們殺了他愛將『飛羽』鄭蹤,所以頒下了『蒲山公令』,誓要把你兩人的頭顱割下來。凡能用計將你們生擒活捉者,除賞千兩黃金外,李密會用之為軍師;拿頭顱去領賞者,則可封作他的大將。」
徐子陵和寇仲面面相覷。鄭蹤乃劉黑闥所殺,卻把帳硬算到他們頭上來,說到底只是藉口要殺他們。
素素最怕李密,色變道:「怎辦才好?」
寇仲冷笑道:「我才不怕他呢!我不和他算帳,他已是不知多麼走運,還欺到我們兩兄弟頭上來。」
香玉山忙道:「寇兄勿動氣,李密現在聲勢雄蓋天下,萬眾歸心。這麼公然頒下追殺令,顯有不惜一切對付你們的決心。揚州事了後,小弟會安排兩位大哥避避風頭,切不要意氣用事。」
蕭大姐也道:「李密現在是最有機會成為皇帝的人,又懂收買人心,故天下豪傑,莫不以他馬首是瞻。他這麼重賞之下,定有很多盲從之輩來找你們麻煩,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躲上一躲,絕沒有人敢說你們是膽小怕事。」
看到兩人憤怒難平的樣子,比較熟悉他們性格的雲玉真道:「李密頒下『蒲山公令』實屬不智,因為一天你們仍活得好好的,他就下不了臺。時間愈久,對他的聲譽損害愈大。最好你們能不時在這裡那裡亮亮相,那他就更騎虎難下。」
這番話管用多了,寇仲點頭道:「好!他想趕絕我們,我們就誓與他拚爭到底,教他睡難安寢,食不知味。」
香玉山笑道:「而這件事卻使兩位大哥聲名更盛,現在已有人將你們與跋鋒寒、楊虛彥、『多情公子』候希白這幾個人相提並論,認為你們是四閥的世家子弟外,最傑出的後起之秀。」
寇仲大樂道:「香小子是聽誰說的?你曾上岸四處去偷聽別人說話嗎?」
素素嗔道:「小仲!說話檢點些好嗎?」
徐子陵嘆道:「這小子今天太興奮了。」
寇仲斜瞥了雲玉真一眼,笑吟吟道:「美人兒師傅對我們那麼好,做徒弟的自然特別開心。」
雲玉真俏臉微紅,狠很回瞪他一眼。
蕭大姐道:「趁尚有點時間才吃晚飯,不若我們商量一下怎樣應付那昏君的事吧!」
寇仲卻岔開問道:「候希白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為何會有個這麼古怪的外號?」
香玉山笑道:「問雲幫主就最清楚了!她與候希白曾有一面之緣。」
雲玉真秀目掠過複雜的神色,輕輕道:「我不想提起這個人。」
蕭大姐冷哼道:「甚麼多情?只是處處留情罷了!奇怪是他歡喜勾三搭四,事實上卻從沒有人聽過他曾和女子歡好。這人的來歷,比之楊虛彥和跋鋒寒更神秘。」
話鋒一轉,向寇仲微嗔道:「可以談正事了嗎?」
徐子陵代答道:「蕭大姐請說。」
蕭大姐橫了嬉皮笑臉的寇仲一眼,才道:「要令楊廣相信你們,首先要投其所好,報喜不報憂。」
香玉山介面道:「楊廣的情緒極不穩定,不時會從睡夢中驚醒,口呼冤鬼索命。就算言笑甚歡時,也不能受半點刺激,下面的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