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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笑道:「你忘了李小鬼嗎?」
寇仲老臉一紅道:「坦白說,我確不想記住那李小鬼。」
此時管馬廄的人氣急敗壞的來到兩人臺前,惶然道:「兩位少爺不好了,有人要搶你們的馬兒。」
寇仲和徐子陵同時色變。
兩人趕到客棧院落的馬廄時,白兒灰兒和另十多匹馬給十多名官兵硬牽出來,正準備離去。
寇仲和徐子陵撲了過去,攔住去路,大肆喝止。
闢兵們顯是想不到有人這麼鬥膽,齊聲叱喝,其中兩人還抽出佩刀。
寇仲湊到徐子陵耳旁道:「你搶馬,我應付人,看老子的氣勢吧!」
刀光一閃,一名官兵的大刀已照頸劈至,完全不管會否弄出人命來。
寇仲雙目精芒亮起,臉容變得無比冷酷,似足跋鋒寒,覷準來勢,右手閃電探出,竟一把捏著了刀把,底下則閃電飛出一腳。
闢兵慘叫聲中,應腳飛出丈餘,撞在往來另一官兵身上,兩人登時滾作一團,狼狽不堪。
其他官兵都看呆了眼,始知遇上高手。
寇仲和徐子陵卻是臉臉相覷,想不到寇仲那一腳竟是如此厲害。
寇仲把刀拋上半空,落下來時抓著刀把,學跋鋒寒般橫刀而立,以睥睨當世的氣概冷然道:「爾等身為官兵,竟公然強搶民馬,是否活得不耐煩了?」
眾兵為他氣勢所攝,竟沒有人敢再出手。
一個頭目模樣的壯漢踏前一步,怒喝道:「我們奉了將軍之命,徵集馬匹,小鬼你竟敢違旨抗命,可是活得不耐煩了,還不滾開?」
寇仲本身就是欽犯,那會把這種欺壓良民的皇法看在眼內,兼之一出手得勝,正在興頭上,也踏前兩步,到離那個頭目只有丈許遠近時,整個人的精神集中到刀鋒上去,同時催發體內真氣。
一股凜冽的刀氣,立時由刀鋒透出,最奇怪的是整把刀竟亮了起來。
十多名官兵同時色變,那兵頭首當其衝,竟硬被刀氣沖退了兩步。
寇仲想不到自己竟真能有此功力,心中一喜,立時打回原形,刀氣消去。
那兵頭還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又欺他們年青,招呼一聲,十多人撲了上來,舉刀往兩人招呼過去。
寇仲怕徐子陵沒有兵器會吃虧,大喝一聲,搶前畫出一道半圓形的刀芒,敵刀遇上這芒圈,六柄竟有四柄脫手甩出,另兩個腕力較強的,亦因虎口震痛退了開去。
徐子陵這時搶到灰兒白兒旁,亦把牽馬的兩名官兵打得變作倒地葫蘆,還順手奪了一把佩刀。
寇仲佩刀閃電劈出,登時又有一人中刀倒地,大快笑道:「明年今日就是你這些賊兵的忌辰,遇到我們算你們倒足黴頭。」
眾官兵聽到他要殺人,未受傷的立時作鳥獸散,受傷的只好連爬帶滾走了。
寇仲撫刀嘆道:「官兵如此膽小如鼠,只懂欺壓平民,難怪這麼多人被迫造反。」
徐子陵牽馬過來,苦笑道:「若我們再不溜走,敵人班兵回來後,明年今日就是我們的忌辰了。」
寇仲和徐子陵手揮長刀,策馬硬闖城門。
守城門計程車兵顯然尚未接到訊息,措手不及下,給他們衝倒了五、六個人,欲追趕時,兩人早絕塵而去。
他們自是心懷大快,雖對舍下的車廂衣物有點心痛,但吐氣揚眉的感覺卻暫時蓋過了一切。
馳了二十多里路後,已是黃昏時分,兩人就在路旁山野露宿。
寇仲打了只山雞回來,徐子陵早採集了足夠柴枝,生火燒烤。
兩人嗅著香氣,都生出心滿意足的感覺。
寇仲關心地瞥了正在左近山坡悠間吃草的馬兒後,嘆道:「想不到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