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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寧像看不到其他人般,對柴紹嫣然一笑,把嬌軀移到柴紹旁,讓他輕扶香肩,侍候入座,這才向乃兄及裴寂打招呼,最後輪到寇仲和徐子陵。
寇仲如遭雷殛,愕然看著神態親□的柴紹和李秀寧,臉如死灰。
徐子陵雖替他難過,卻是毫無辦法。
李世民見寇仲神色不對,湊過來低聲道:「寇兄是否身子不舒服呢?」
李秀寧淺笑道:「定是昨晚浸了湖水著涼了。」又向柴紹解釋道:「昨晚秀寧見到他們時,還以為有兩隻小水鬼由湖裡爬出來害人呢。」
看她與柴紹眉目傳情、口角春風的神態,再瞧著絲網內她對柴紹含情脈脈的玉容,徐子陵替寇仲難過的心直沉下去。恍然李秀寧只當他們是給她二兄辦事的小跑腿,而裴柴兩人顯然亦有同樣的看法。
寇仲垂下了頭,沙啞著聲音道:「沒甚麼?只因我除了是水鬼外,也是餓鬼,吃得太飽了。」
李秀寧冰雪聰明,聽出他的語氣不悅,歉然道:「我只是打個譬喻,寇兄莫要見怪。」
這麼說,反令人覺得寇仲心胸狹窄,裴寂和柴紹都露出不屑之色。
李世民心中卻是非常感激寇徐兩人,亦惟他才深切感受到他兩人高絕的才智,致能妙想天開弄出這麼一條妙計來。為了沖淡氣氛,微笑道:「寇兄是在說笑吧!嘿!昨晚那個到東溟號奪帳簿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柴紹要在玉人面前逞強,冷哼道。「看來都不該是甚麼厲害人物,否則寇兄和徐兄那能有機可乘。」
此語一出,寇仲和徐子陵都不自然起來,因為那等若說他兩人不算甚麼人物。
李秀寧的思慮顯是比柴紹周詳多了,黛眉輕蹙道:「那人夠膽子單槍匹馬到高手如雲的東溟號上偷東西,怎也該算有點斤兩。」
柴紹微笑道:「他是趁東溟夫人和公主離船來會我們時才敢下手呢?」
李秀寧偷瞥了李世民一眼,曖昧地道。「琬晶姐若不是心切要見二哥,仍留在船上,就不會容那賊子偷襲得手,還傷了尚公哩!」
李世民眼內掠過悵歉神色,責道:「秀寧莫忘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但話也可反過來說,若非那人傷了尚公,我們亦休想得到夫人這至關緊要的一封書信。」
裴寂沉聲道:「紹賢侄切莫小覬此人,只看他能打得尚公全無招架之力,可見後來雖給兩位小兄弟奪去帳簿,想來只是失諸輕敵吧!」
李世民點頭道:「此人應是宇文閥的人,論水性,宇文閥內自以宇文成都排首位,不過該不會是他親來,否則寇兄和徐兄就難以解開穴道了。」
寇仲和徐子陵見包括李世民在內,都不大看得起他們的身手,大感不是滋味。
這時寇仲朝徐子陵打了個眼色。
徐子陵和他心意相通,自知其意,略微點頭,正容道:「我們兄弟希望能取回帳簿好去辦一件大事。」
李世民等大感愕然。
裴寂倚老賣老道:「這帳簿關係到各方面與東溟派的兵器買賣,留在我們手上較為適合點。」
李秀寧顯然對兩人頗有好感,勸道:「若讓人知道帳簿在你們手上,只是東溟派巳絕不肯放過你們。」
柴紹則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徐子陵心中坦然,理直氣壯道:「這可是我們兄弟倆的事,李兄意下如何?」
李世民皺眉道:「我和兩位一見投緣,若兩位沒有甚麼地方非去不可,大可與我李世民同心合力闖他一闖,將來我李家有成,兩位亦可享盡富貴。」
寇仲硬繃繃地道:「李兄的好意心領了。由於我們另有要事去辦,只望李兄能把帳簿還給我們,再隨便把我們送上附近的岸邊就成。」
柴紹不悅道:「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