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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伬對鶴守無話可說:「你!」
仁王一口氣還沒發出去就洩了,有些無奈。他伸手扯了扯鶴守的衣角:「前輩,回去看比賽吧。真田應該很快就能贏了,之後就是狄堂前輩的比賽了。他很擔心你,剛才還想自己上來找你的。」
「……我知道了。」鶴守的聲音一下子低下來。
他瞥了一眼小松伬,轉身直接往球場的方向走。小松伬正準備叫住他,就發現原本一副乖巧模樣的立海大的一年生突然換了表情,微眯起眼對他比了一個挑釁又帶著一點侮辱意味的手勢:「在場外挑撥,也太小心眼了。」
他刻意誇大了口型,儘管沒有出聲也能讓對面的人看清他的意思。又或者是小松伬本身就心裡有鬼,不管仁王說了什麼,在他眼裡都是「侮辱」的意思。
他正準備喊住仁王,就聽到身後響起讓他刻骨銘心的聲音。
「啊恩,本大爺倒是沒想到,小松伬前輩你,居然還會出現在球場旁。」
「……跡部。」小松伬的注意力頓時轉移了。他猛地回過頭:「是你!」
仁王早就看到跡部了。他面對著小松伬,也就等於面對施施然走上前來的跡部。那個手勢和眼神,他有一半是想看跡部的反應,才故意做出來的。比起來,神奈川和東京的都市少年們可比他出身的小島的孩子們要斯文多了。鎮上水手多,來來往往之間,街上的孩子也學了不少罵人的土話。仁王在那樣既淳樸又野的環境下長大,詞彙庫可豐富得很。
只可惜跡部沒有給出他期待的反應,只是輕飄飄瞥了一眼過來,就直接將矛頭對準了冰帝的前輩。
還以為能看到跡部失態的樣子呢,仁王想。
見跡部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面,仁王不再回頭,而是小跑著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鶴守。
不清楚身後糾紛的鶴守悶頭往前走,還在想自己的心事,聽到仁王小跑的聲音才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仁王語氣輕快道:「剛才可真是嚇我一跳呢。」
鶴守眉頭抽搐了兩下:「嚇?你可不像是被嚇到了。」
「哎,前輩剛才明明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我真的被嚇到了哦。」仁王說,「打架可是要被禁賽的。」
「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了啊,我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被禁賽。」鶴守說完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樣說來的話,小松伬果然其心可誅啊!他就是故意等在球場邊的!」
……前輩你願意這麼想當然好啊。仁王哭笑不得。
相比起讓立海大亂起來,仁王更相信小松伬是真的自己意難平,所以企圖拉其他相似處境的人下水。不,如果這麼說的話,讓立海大亂起來,也是他達成這個目的的一個途徑。證明不是隻有他氣量不足,證明「退部」這個決定是正確的。這麼說的話,他後悔了嗎?仁王往後看了一眼,又回過頭。
幸村安排給他的任務他才完成了一小半,更難辦的是,「解決心理問題」。
這要怎麼辦呢?
仁王思考了沒幾秒,鶴守突然道:「回學校以後我會找幸村道歉的。」
「……誒?」仁王驚訝地睜大眼睛。
「輸掉比賽,是我的責任。」鶴守說,「三枝是被我連累了。如果要懲罰,只懲罰我就可以了。」
這句話讓仁王突然就明白了癥結所在。
是愧疚。
所有人都沒想到,鶴守的愧疚有這麼重。
不,或許是有的。所以……幸村才讓他來解決這個問題?仁王腦子裡閃過自己在比賽時說過的那些話。那真的只是信口開河而已!他說出口時沒想到鶴守會真的放在心裡啊?
「都是我的錯,所以如果要換掉正選的位置,我也可以接受。」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