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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真有人特意給他帶傘?
況且好像還不單單是帶傘。
「你就一把?」遲應問。
沈妄聳肩:「你自己的傘落家裡沒帶。」
「……」
「無所謂,也不是不能走。」沈妄接過他手裡的盒飯,「快點,我溜出來的,還沒打針呢。」
遲應原地糾結半天,還是走到了沈妄身側,沈妄將大半的傘往他那傾斜,然而這傘著實不大,兩個男人縮在裡面還是有些艱難。
遲應正小心翼翼護著腹部傷口,防止衣服被淋濕,沾到雨水會發炎。突然,沈妄不知道是不是腦抽了,用手臂一把將他攬在了自己懷裡,溫熱的氣息從背後傳來。
自從那回腳傷後沈妄揹他去醫務室,他對沈妄就基本沒了牴觸,而擂臺上那次與其說是沒力氣推開,還不如說壓根沒想到,畢竟被摟著的感覺也沒那麼糟糕。
因此遲應只是輕聲問了句「幹嘛」,並沒有撥開沈妄的手。
只是這回沈妄將全部的傘撐在了他頭頂。
還沒等遲應開口,沈妄故作無奈說:「你這傷還沒好呢,別再淋雨受涼,把自己折騰到醫院我又得兩頭跑照顧你,煩不煩啊?」
這是堂堂陛下第一次為他人撐傘,還任由自己淋成個落湯雞,遲應蹙眉,覺得不妥極了,想掙開,然而沈妄力氣出奇的大,隨隨便便居然還掙脫不開。
這架勢,不打一場都解決不了。
不過為了打傘在雨裡打架屬實腦子不好,陛下鐵了心覺得他需要「呵護」,他也確實有傷在身。
算了……就當一回柔弱的病號吧。
一路到了一樓的階梯教室,沈妄背後的衣服已經濕了個徹底,水珠不斷往下滴,空氣潮濕而黏膩。體檢的地方就在面前的階梯教室裡,裡面充斥著打針的哀嚎。
「真的……」體委譚文曜挎著一張臉,胳膊彷彿殘疾了,「我也不知道為啥,他能這麼痠疼痠疼的。」
「那護士太兇了。」一旁居然還站了個許久未見的杜巷,「跟殺豬似的。」
「哎,校霸你咋在這?你們班不是已經體檢完了嗎?」
「這節體育課,我逃課,來看熱鬧,不行啊?」
「……」
杜巷轉而又把視線投向遲應:「你打過了?」
遲應叼著一顆棒棒糖:「是啊,沒讓你看到熱鬧,真可惜。」
「……」杜巷噎了噎,轉而又看到了遲應身後的沈妄,「哎?這你同桌?那個他們說的新來的帥比?」
「嗯。」
杜巷摩拳擦掌:「既然是新來的,是不是得給點……」
「他能把你頭擰下來。」
「……」
「哎,不至於。」沈妄脫下濕漉漉的校服外套,「這麼殘忍的事我還是很少做的。」
遲應掏出紙巾,拍到沈妄那張帥臉上:「擦擦,別感冒了。」
「沒事,我很少生病。」
遲應冷著眼,用紙巾擦乾了沈妄臉上和脖子上的雨水,動作極其粗魯,彷彿是在用抹布擦桌子。
結果就是留了一脖子紙屑。
遲應也沒多想,直接上手把紙屑拍掉,卻突然發現沈妄繃著臉,脖子那有些泛紅。
「不是吧。」遲應震驚,「紙屑給您老人家的脖子搓破了?」
「……」沈妄咳了咳,突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話,「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遲應險些被棒棒糖噎到:「什麼?」
「好奇。」
「……」遲應將紙巾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沒談過,沒興趣,行了陛下,快去打針。」
按照學號確實到了沈妄,遲應順便幫沈妄拿著外套,然後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