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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只是披了層殼,無論是男女之別,還是個人習慣,他都不願意和別人有所接觸。
「你還開始嫌棄我了?」沈槐滿是不可置信。
可還沒等遲應猶豫要不要否定,她又自說自話的圓了:「也是,我手上沾的血太多,這麼多條性命呢,你無論是害怕還是厭惡都很正常。」
遲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推拒接觸只是他的個人習慣,對任何人都如此,但他不能說出來——這個習慣屬於他,而不是沈妄。
他只得把手停在半空,正沉默著,玄鶴忽然走到他們身側:「陛下,秋獵即將結束,要回去了。」
「嗯。」沈槐將弓撿起,踢了踢地上的麋鹿,縱身上馬,「把這些帶上吧,就當是臣戰場歸來送陛下的見面禮。」
玄鶴應聲,視線緊隨著沈槐的背影,直到她消失,玄鶴似乎還在出神。
「在看什麼?」遲應還以為沈槐背上黏了個老虎,值得盯這麼久。
「沒……臣只是在想,秋獵之後,就是詩詞歌賦的集會,陛下的文化課業並不理想,稱帝後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藉口逃離,該如何是好。」
遲應一時沒懂:「嗯?什麼集會?」
「當眾作詩。」
「……」
「陛下並不擅長文課,雖說也沒人敢不識好歹主動同陛下對詩,可臣還是擔心……」
畢竟總有那麼點不怕死的刺頭,陛下剛剛登基,皇威尚且不足,況且……陛下並不是正統的立儲登基,上位日子也很短,朝中舊黨餘孽未除,玄鶴還是擔憂會有人給陛下一個不輕不重的「下馬威」。
比如對不上詩,看似只是小事,小到連罪罰都降不了,卻足矣讓人顏面掃地。
然而陛下看起來似乎並不憂心,甚至回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不找朕麻煩最好,如果真找了……玄鶴,你知道唐詩宋詞元曲嗎?」
第6章 作序
遲應將銅鏡捏在手上,身後是清泉凌冽,微風不燥,身處曲水流觴,本應是個舒適悠閒的下午,卻被前面兩列文官的聒噪擾的好心情全無。
皇帝確實不容易,要和武官比騎射,休息一會還得跟文官玩作詩。
有了沈槐送的麋鹿,陛下秋獵順利獲得第一名,百官恭賀後,下午的時間便是對酒當歌,開始文縐縐的作詩作詞。
哪怕遲應靠在亭子裡,和諸臣隔了一段距離,他還是捕捉到了這些人數聲恭維裡藏著難以察覺的不屑,只是礙於這是陛下,他們不能也不敢表現出來而已。
不過他的秋獵任務已經完成,詩詞集會這東西,走個排場罷了,他也不在乎,反正是輸是贏也無損利益相關。
天師風燼塵也身在官員席位中,他依舊是白髮紫袍,翩翩上場時,跳舞的歌女為了多看他幾眼,甚至差點走錯了步伐。
「陛下。」風燼塵作禮。
「天師的聲音嗎?」現在約摸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沈妄估計在上體育課,隱約還能聽到哨響,「他怎麼會來?以往從未見過他出現在這裡。」
遲應立刻跟著問:「天師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天師馬上持杖彎腰,恭維說:「臣夜觀天象,算得今天是個吉利日子,陛下必能一展雄風,所以特地前來觀望。」
「……」
將想來吃瓜說的如此出淤泥而不染。
忽的又有女子的聲音傳來,在一眾漢子裡顯得格外清流:「那天師的意思是,不是吉利日子陛下就不能展了?」
沈槐突然從殿外走來,不同於上午的清雅服飾,此時她身披輕甲,腰配長劍,鐵片在陽光下煜煜生輝,照的她有股剛強之意。
「鎮遠將軍?啊,好久不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