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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管滔滔不絕,在場好幾人都默默地變了神色。
中秋賞花宴上,曹瑜舞劍,獨樹一幟,當時,她就是這樣一身裝束,太后和秦暮煙都見過。
當時,皇帝的反應很特別,可是,當眾人都以為,曹瑜將一舉得寵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卻急轉直下。
所有人都不明白,那是為什麼,就連曹瑜自己也不是全然明白。
其實,她為了爭寵,曾以重金買通了皇帝身邊的小開子。小開子常在書房伺候,知道皇帝畫過一幅畫,且對此畫極為看重。
畫上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子,不是金釵粉黛,而是素服男裝,蒙著面。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明媚乾淨,似笑非笑。高高的馬尾,飄於風中的每一根髮絲都飛揚著女子少有的張狂和果斷。
也是從這幅畫,小開子方知,原來皇上畫功了得。
他並不知,這畫中人的來歷,只是估摸著,皇上不喜歡宮中的女子,許是見多了弱柳嬌花,偏偏喜歡這類英姿颯爽的。
他悄悄拿紙摹了一份,交給了曹瑜。曹瑜本就是將門之後,覺得是老天眷顧,這種型別太適合自己了。
今日,曹瑜方知自己這「贗品」遇上了「真品」,當初模仿的畫中人,竟是數年前的華梓傾。
想她堂堂的沛國公之女,與華梓傾的初見,便是頂著屬於人家的裝束出場的,如今想來,又是可憐,又是可笑。
太后和秦暮煙也終於明白了這身裝束的來歷,然而,秦暮煙的震驚,更勝曹瑜。
眼下,所有人都有了同一個疑惑,華梓傾皺著眉頭看向她:「你我那時並不認識,多年前遠在榕城的事,昭妃是如何知道的?」
秦暮煙未答,卻是轉向了馬二柱:「你剛才說什麼?是我的人告訴你的?我都不知道的事,他們如何能告訴你?」
馬二柱摸不著頭腦:「的確是秦府來的人,如此對小人說的。他們說當年女扮男裝的就是皇后,還說皇后和華將軍有私情……」
若非他們如是說,他也不會那樣篤信自己腦補出的香艷故事。
「來人,去把秦管家帶來問話。」
皇帝面色一寒,姜浣雪第一個見風使舵。「哎呀昭妃娘娘,您就算再怎麼不滿皇后,也不能使陰招啊。」
「我沒有!」秦暮煙骨子裡仍是清高的,受不了冤枉。
她向皇帝說道:「臣妾沒有陷害皇后!再者,就算皇后與華將軍的私情有待求證,可是通敵之罪,卻是不爭的事實!」
「據臣妾所知,華老將軍遇刺前,曾參與了行軍部署,他死後,手中的那份部署圖去了哪裡?那麼巧,皇后和華塵雲出現在榕城;又是那麼巧,華塵雲和兀彤騎尉塗飛見過面。店小二看見的是一次,沒看見的時候,還不知道秘密見過幾次。」
「這都是你在胡亂關聯!祖父過世後,本宮並未見過那份部署圖,本宮已經解釋了前往榕城的原因,與戰局無關。通敵賣國,事關重大,豈是你無憑無據就能定罪的?」
「臣妾至少有人證,」秦暮煙針鋒相對地質問,「皇后有什麼?有什麼能證明自己沒有出賣軍情,沒有通敵賣國!」
「不必爭了。」皇帝快刀斬亂麻,「華塵雲對身世隱瞞不報,且於兩國交戰期間私會敵將,涉嫌走漏軍情。先捉拿下獄,交由大理寺看管。」
華梓傾心下一沉,想不到,事情還是到了這個地步。
她還沒來得及求情,秦暮煙費解地問:「就這樣?」
皇帝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她指著華梓傾:「皇上莫非要偏袒皇后麼?」
「私情之說,是子虛烏有。約見塗飛,是華塵雲所為,皇后並不在場。更何況,據朕所知,塗飛此人樟州之戰後不久,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