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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顧鯤體內是個四十出頭的大叔,怎麼會看不出來對方的顧慮呢。
他巧妙地說:「找朱老闆和朱部長,當然也是一個辦法,但我想過了,交通基建要一兩年內快速見到建設效果,靠他那點財政撥款,根本不夠。我們應該尋找外國投資,或者是外資銀行融資。」
薩武洋不禁覺得有些可笑:「開玩笑,蘭方這種地方的基建工程,怎麼可能有外資願意投資的,至於發國債讓外資銀行承銷也不太可行。」
顧鯤:「但如果是商業模式比較成熟的專案,能夠以建設標的做抵押、用將來的租金回款還貸,就會有外資銀行願意給錢了。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都不一定要懇求朱部長撥錢,您就可以申請承包。」
薩武洋有些覺出味兒來,但還不敢最終確信:「你是說……」
顧鯤:「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拋開那些公路橋樑機場不談,就專注於擴建港口——您是國家外貿的掌控者,蘭方港的設施規格和吞吐能力,涉及到國家外貿規模。
所以,只要不用國家的財政撥款,港務擴建的事兒,您直接跟大公或者次相申請,應該就能拿到授權吧?」
蘭方國名義上是有過首相的,不過獨立十年來一直由大公本人兼任,後來索性取消了。只有一名次相,算是幫大公處理常務的。
這種格局也沒什麼奇怪的,沙特就是這樣,國王同時又是首相,要一直當到駕崩。
當代依然採用傳統君主國的國家(區別於「君主立憲制」),奇葩程度基本上也不會比這個更低。人家阿聯還有總統底下設酋長呢,而且總統一般是阿布達比部落的酋長兼任的。
至於顧鯤專注港務的目的,其實也很明顯:他知道造機場花錢更多,還不如先擴建港務,讓蘭方幾年內就能做到停靠遠洋遊輪,這樣他的旅遊業島主大計才能有客源。
「繞過朱敬業、直接找次相申請港務擴建?」薩武洋眼神中閃過一絲對權力和利益的渴望火焰。
他幫姐夫執掌國家外貿這七八年,一直都是以經營船隊和消費品進口貿易為主,還真沒怎麼打過擴建蘭方港的主意。
主要是他跟朱敬業那種微妙的競爭關係,讓他很難開得了口,加上國家的基建預算也確實不多。如今顧鯤把一條擴張權柄的大餅送到他嘴邊,他肯定下意識就想咬。
不過稍一冷靜,他就意識到沒那麼簡單。
不花國家的錢就擴建港務,確實可以繞過朱敬業。
可這麼多年沒人敢幹,不是沒有原因的——擴建了港口,怎麼回本呢?蘭方就這麼一丁點進出口貿易業務量,到時候靠發國債擴建了港口,碼頭使用率都吃不飽,就得兜著走了。
他冷靜了之後,嘆息道:「這事兒……說得容易,擴建之後,業務量怎麼解決?我們蘭方就這麼點內需,哪怕把我掌控古晉華人進口市場走s渠道的份額都算上,也就是50萬人口的消費力,能需要多少運能?」
顧鯤:「往年沒有辦法,不代表將來依然沒有辦法,薩總,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跟80年代的環境大不一樣了——華夏已經崛起,將來會成為越來越大的世界工廠。
我們如果能夠在外交上一邊倒,跟華夏方面徹底搞好關係,讓他們出一些引導政策,哪怕只是把李家坡的過路船舶加油修整的生意搶過來幾個百分點,都足夠養活我們這個便宜的小港口了。
畢竟,李家坡有三四百萬人,有超過五十萬就業者和數以百億計的港務投資需要靠航運業吃飯。而我們蘭方只有八萬多人,就算現在擴建蘭方港,未來幾年內,最多也就幾千人和數億美元級別的投資,靠航運吃飯。從李家坡那兒,把涉華轉口貿易量搶過來5,就夠我們吃香喝辣了。」
顧鯤這番見解,讓薩武洋徹底有些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