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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但是根本沒去過酒吧一類的地方。這種軟貨就算犯中二病也只是默默的文藝憂傷,在她看來,未成年進酒吧簡直太叛逆了……當然忍者是不能以常理來計算的,就連最單純的雛田進居酒屋都顯得輕車熟路。
已經是暮色四沉的時候了,但居酒屋裡卻燈火通明。暗橘色的燈火氤氳出一室曖昧,長長的吧檯上擺滿了各種酒品飲料和果汁,遠遠的看去像一條五顏六色的長龍。調酒師在吧檯裡輕晃著酒杯,幾種濃烈的顏色在他手中宛若充滿誘惑的禁藥。
沒有音樂,有吧檯邊角處紅色的長筒狀燈籠在噪雜曖昧中輕輕晃動。淺漁眯起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見上面貼著退了色的【定食】兩個字。
沒有空包間了,十一個人只好擠在吧檯前長長的條凳上。很擠,幾乎每次抬手的時候都能和身旁人的胳膊撞上。鳴人擠在了佐助的左邊,佐助就把淺漁拽到自己右邊坐下。深知淺漁不會喝酒,佐助特意給她要了一杯果汁。在一片起鬨的笑聲中,淺漁有點害羞的端起面前的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紅色的液體……居然是番茄汁?尼瑪啊真酸!
一排的人都在說說笑笑,氣氛相當熱烈。淺漁向左看去,鳴人單方面對著佐助勾肩搭背,舉著一杯酒叫囂著要往佐助嘴裡灌;那邊手鞠正掐著鹿丸的耳朵讓他不要看周圍的小姑娘……咦他們倆什麼時候公開了?不是羞澀得很嘛?
佐助在鳴人的威脅下跟他拼酒去了,淺漁一個人舉著杯子無所事事,過了半晌恍然想到自己可以和右邊的人聊天,這才發現自己右邊的人一直沒有出聲。一面唾棄著自己的社交能力,淺漁一面轉過頭去——
漆黑的墨瞳和蔥綠的翠瞳直直的對上了。
淺漁幾乎是低低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時心跳如擂鼓。剛到嘴邊的你好兩個字也被用力嚥了回去。在暗色調的居酒屋裡,她看不清小櫻的表情,只能從她翠綠的明亮的眼睛裡看出幾點迷離和……濃濃的懷念。懷念?
居酒屋裡的光線很暗,於是人與人的接觸交往就變得原始而野性起來。當你不能用眼睛去看了,觸覺聽覺嗅覺……包括直覺都會變得敏感起來。小櫻涼涼的呼吸直打在淺漁的臉蛋上,甜甜的酒味就無處遁形了,背後還能感受到佐助身上的暖意,可面前卻完全換了種氣息。
“你的眼睛……真的和以前的佐助好像啊。”
這是小櫻今天和淺漁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質問,不是猜疑,不是問候……不是淺漁心中設想的任何一種可能。反而是這樣一句看似溫和無害的話,讓淺漁背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淺……漁,”小櫻含混不清的叫出她的名字,但翠綠的眼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我們以前見過嗎?”
“沒有!……”這兩字反射性的脫口而出,淺漁頓時後悔得想抽自己。有時候事情坦白了就沒什麼了,越是藏著掖著矛盾反而會加劇。一面暗暗後悔,她一面驚歎於小櫻犀利的直覺。
春野櫻在原著裡自始至終也不是個強大的角色,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相當的雞肋。一身本事大多來自綱手,她並沒有自己的突破創新;就連最擅長的查克拉控制,也因為查克拉量的不足而受到限制。但她這份獨有的敏感和銳利,也是原著中不曾描繪的。面對著這樣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淺漁覺得壓力相當大。
小的時候淺漁也混過貼吧,記得那個時候【佐櫻吧】還是個很熱的吧,有圖有文有影片,無數看火影的女孩都支援佐櫻在一起。而淺漁自己……也曾是她們中的一員。現在……她曾經支援過的CP就分坐在她兩側,而她,再也不可能支援他們在一起了。
杯底還有一丁點鮮紅的番茄汁倒不出來,口中番茄汁的酸意猶存。淺漁捏著手中冰涼的玻璃杯身,只覺得那涼意直穿心底。
時光易老,昨日種種只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