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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鷹小隊還是跟著白絕上了路,淺漁被送回了曉。她知道他們根本甩不開阿飛的監視。那麼,呆在原來的村子就不如呆在雨忍村了,畢竟鳴人小櫻還是見過她的。
一個人面對阿飛的時候,淺漁心裡總是怕得要死。阿飛這個人,太過詭譎難測了,常常讓她覺得防不勝防。但這一次阿飛顯然懶得在她身上放心思。他只是告訴她不要離開雨忍村的範圍,自己就撕裂空間消失了。
雨忍村是個常年陰雨的地方,很多建築都在這種日復一日的雨水中長滿了青苔。但很神奇的是,這裡的建築全部帶著一種哥特式的風格,尖銳的屋頂直直的扎向烏雲。牆壁是詭異的鋼管結構,在雨水的浸潤下長出了點點鏽斑。
其實雨忍村是個無處避雨的地方。
坐在小小的酒肆裡,淺漁手捧茶杯一點喝茶的心思都沒有。酒肆裡鬧哄哄的,這裡坐著的都是雨忍村的忍者,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味道讓她不斷的反胃,這些人用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她,但出於對佐助的畏懼,沒人敢上前搭訕。
阿飛從那天開始就在她視野中消失了,而她迫切地想知道現在佐助情況。忍者們的閒談無疑是個很好的訊息源。淺漁捂著鼻子,努力地從一片噪雜中分辨有用的訊息。
“佩恩大人死在木葉了……小南大人……?不知道……”
“木葉村現在已經是廢墟了……還號稱最強忍者村呢……哼,依我看……”
“木葉村之前那個火影昏迷了呢……聽說新換的火影是個狠角色……”
“……聽說……五影大會……?”
“是啊,聽說雷影不肯答應漩渦鳴人原諒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你連漩渦鳴人都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這回豈不是死定了……”
最後開口的那人說著,還不忘狠狠的看了淺漁一眼。
淺漁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她透過被雨水淋得溼漉漉的窗戶看向遠處的天空。經過幾層介質的折射,那裡雲層中透出的點點光線彎出了怪異的弧度。下雨的時候,雲層往往是靜止不動的,可此刻遠處的烏雲卻是在迅速而無聲的翻滾著,攪動著,扭曲著,慢慢爬向暗紫色的天穹。
淺漁猛的趴在了桌子上,把頭埋在了雙臂裡,在心底無聲的嘶喊起來。
佐助——!你還好嗎——!
她覺得自己的眼眶漸漸溼潤了。
這幾天她又發燒了,此刻嘴唇已經乾裂成了一片一片的,每一次的呼吸都會引來喉嚨裡撕裂一般的痛楚。臉蛋燙得要死,可身上卻冷得不斷髮抖,手指也冰涼冰涼的。耳朵裡嗡嗡作響,她再也無心去聽周圍忍者的談話,恍惚中臉上漸漸溼涼起來。
……
“姐姐,姐姐。”
過了好久,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推她。頭痛欲裂。淺漁撐著腦袋緩緩地坐起來,環顧四周,酒肆裡已經不剩幾人了。……居然哭著哭著睡著了。
回過頭,她看見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男孩在拽她的衣服。小傢伙顯然是被她淚痕交錯的臉嚇住了,喏喏的站在原地不肯開口。
淺漁嘆了口氣,蹲下來吃力地把小男孩抱上了她身旁的高腳凳,看了看自己盤子裡冷掉的糰子,又向老闆點了一份。
雙眼放光的小男孩狼吞虎嚥了一陣,想是想起了什麼,他怯怯的看了淺漁一眼,從髒兮兮的衣服裡抽出了一封信:“剛才外面有個大姐姐讓我把這個給你……”
大姐姐?那是什麼鬼東西?
淺漁接過信來,一邊混混噩噩的想著自己到底認識幾個女的,一邊慢慢地撕開了信封。
只讀了幾行,她心底一寒,猛的按住小男孩的肩膀,淺漁有些嘶啞的聲音急促的響了起來,像是一盤快進的老舊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