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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今天的狀態讓他有些累了,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休息,可他現在卻完全沒有想睡覺的慾望。
黑髮少年手中握著手機,目光盯著顯示著「春野櫻」的頁面在做心理鬥爭。
所有需要通知的人他已經全部通知過了,除了春野櫻。
到底要不要說,那個人還在橫濱,按那傢伙的精神氣,說不定現在又在祓除咒靈了。
前段時間,虎杖還在跟他通話聊天,這兩個人和五條老師還有約定要去完成。
……可說到底,虎杖死了的事情無論時間前後春野櫻肯定會知道,而成為咒術師那天起,一定會再次經歷同伴的死亡,聽到同伴的死訊。
這是,無可避免的。
理性告訴伏黑惠,這通電話肯定是要打給春野櫻的,不能瞞著,也瞞不了,說不定明天他就會主動打過來找虎杖悠仁聊天了。
但是莫名其妙的,他就這樣握著手機僵持了許久。
未接來電還在上面顯示著,春野櫻來過電話,那時候他在進行治療。
釘崎野薔薇從病房裡出來,她背靠著牆,雙手抱胸看了眼坐在凳子上手機亮著的伏黑惠。
「你還沒有跟櫻說?」
「沒有。」
「但是總是要說的吧,虎杖那傢伙居然還留了那種亂七八糟的遺言給我們。」
長命百歲嗎……
「我知道。」伏黑惠說,他摁滅了手機,「櫻遲早會知道的,但是至少讓他今晚好好睡一覺吧。」
「人死不能復生,他也做不了什麼。」
正當伏黑惠站起身準備收起手機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鈴聲不大,卻在安靜的醫院中非常清晰。
釘崎野薔薇看到上面明晃晃的顯示著「春野櫻」的大名。
「嘁。」野薔薇轉身錘了一下牆面。
春野櫻不能趕緊去睡覺嗎?!這時候了打什麼電話!
這邊的春野櫻已經準備離開酒吧了,織田作之助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有新的麻煩任務需要他去完成。
他和春野櫻是一同從afia大樓裡出來共撐一把傘來的,這會兒新任務的地方卻不在大樓中。
坂口安吾明天還有新的情報任務需要調查,方向也相反。
唯一順路的只有太宰治了。
屋外的雨還在噼裡啪啦地下,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太宰,你和春野君一起回去吧。」
太宰的表情整個都萎靡了:「不要!不能讓他跟酒吧借一把傘嗎?!」
調酒師淡定擦杯子:「傘今天借完了。」
太宰治拿著自己的傘在春野櫻面前比劃:「那春野蛞蝓今天就當落湯蛞蝓好了!」
春野櫻「嘁」了一聲,他也不指望太宰治會這麼好心。
織田作之助還記得自己被中也拜託去給春野櫻送感冒藥的事情,櫻發少年現在沒有咳嗽感冒的症狀了,但他的面板白皙,在昏暗燈光下,依舊能輕易看到此時的臉龐還有些病態的紅暈。
如果再淋雨,恐怕已經好了的病會變嚴重的。
於是他再次開口:「太宰就送一下吧,不是順路嗎?你也要回去看看任務報告的吧。」
太宰治嘟囔著不滿,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們先目送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先離開才準備走。
十六歲的太宰治比十五歲的春野櫻高不了多少,他從酒吧撐著傘出來的時候故意把傘往一邊歪,春野櫻肩膀半邊立刻淋了一點雨,不樂意自己受委屈的少年當即把太宰手中的黑傘奪了過來自己撐著。
於是太宰治便悠閒地走在傘下,時不時地跳出一個話題氣氣身邊的春野蛞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