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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發少年慢慢地掀起眼皮,綠眸看向水波的聲源處感嘆。
「真是好久沒來這……」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懶散的眸變得銳利,他向後,背靠在壁沿上警惕著四周。
四周已然沒有了同伴的氣息,原本些許青煙裊裊的湯浴之中,滿是白霧藹藹,已經完全看不清五指以外的地方了。
突然,他的頭開始疼痛欲裂。
只過了不到三秒的時間,春野櫻的頭痛盡數褪去,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再睜開眼眸的時候,他正踮起一隻腳,椅子前腿隨著他重心後移的動作離開了地面,隨後他的兩隻腳都離開了地面,單靠椅子兩根後腿穩穩的支撐他整個人的重心。
春野櫻就這樣趴在豎起的椅子上,茫然地看了眼兩邊。
周圍是過分熟悉地消毒水味。
在他身邊,是一左一右兩張病床。
床上躺著兩個十五歲的少年,一個人的腿綁了石膏固定,另一個手被醫生用繃帶環了一圈又一圈無法動彈。
「噗嗤。」
春野櫻看著面前的兩人,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後很快就收起了笑容,留下一片冷然。
「什麼啊sakura醬!明明你的臉也被我們打殘了!一個手殘,一個腳殘,一個臉殘,誰都沒有資格取笑誰啊!」
「下一次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失誤了!」
「下一次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失誤了。」
在床上嚷嚷地鳴人說著話,坐在椅子上的櫻低著頭,陰影遮住了他的表情,卻遮不住他同鳴人一起說出的這句話。
「嘁。」
「嘁。」
「卡卡西老師好慢。」
「卡卡西老師好慢。」
春野櫻繼續低著頭,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又一個清晰的音符。
這次的話也同佐助要說的話一模一樣了。
躺在床上的兩人卻沒發現春野櫻的一點不對勁,又開始了拌嘴。
所有的場景都是熟悉的,就連兩人的拌嘴他都記憶猶新,這些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就在幾個星期前。
那一天,他也是拌嘴行列的一名。
這時候,病房外出現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湖綠色的眸瞥了眼門口又收了回去。
接下來,卡卡西老師就會走進來,把他們三個嫌棄一番,然後會對這次相隔兩年的混戰點評一番,最後還會欠下他們一頓烤肉。
但是為什麼……他的腦袋裡會出現這些曾經的記憶呢?
病房外的腳步聲停下了,門把轉動的聲音隨著鳴人唸叨卡卡西老師的嘀咕一起響起。
「呦,櫻君!你的臉怎麼了?」
春野櫻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他連忙兩腳踩在地上,看向門口。
病房門邊站著的哪裡是他的帶隊老師旗木卡卡西?分明是戴著黑色眼罩,把一雙眸遮得嚴嚴實實的五條悟先生啊!
銀髮的青年嬉皮笑臉地沖他打著招呼,然後手指向了窗外。
「那座大樓裡的咒靈可以讓你提升實力哦,憑你的能力,就算打不過應該也能逃走吧~」
明明應該是反問句,偏偏被對方說的很肯定,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
白色的窗簾隨著風搖擺,輕動。病床上的兩位同伴不知何時消失了,留下銀髮的青年慢慢走近。
春野櫻轉頭看向窗外,屋外陰雲密佈,雨嘩啦啦地下得伶仃作響。
清脆卻沉悶。
——而他去醫院的那天,天氣好得讓他不由搶走了鹿丸的寶座,在天台犯起了懶,補了一覺。
現在,窗外遠處赫然是一棟獨立的房屋,屋外不遠處站著身著制服,黑色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