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鞮紅覺得,渝辭就是這樣的演員。更何況,她本身就有著很多故事。
嘆著笑了聲,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縐縐的,還真是被渝辭這人帶歪了。鞮紅搖搖頭,抬腳準備跟上前方已經快消失在轉角的身影——
「唔!」
忽然身後一股勁風襲來,鞮紅腳下一滑,猛然摔倒在地!!她來不及去管撐在地上傳來針扎似銳痛的手掌,一門心思只記掛自己現在身上穿著的是別人的衣服,她搖搖晃晃試圖站起來,方才受擊的後腦勺適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悶痛,路盡頭轉彎處的燈光瞬間變成了無數點,晃晃悠悠迷亂了原本的視野。
又是一聲擊打肉|體的聲音,鞮紅背部傳來一聲骨節腔氣體震動聲,脊椎一麻整個人再次摔倒下去,腦海中傳來清晰的兩個字:遇襲!
從未進行過搏擊訓練的身體每一處肌腱骨骼都在叫囂著力不從心,雨點般拳頭全部往脆弱的頭顱招呼而來,鞮紅幾乎是本能的護住幾處致命點,腦中飛速轉動。
瑤縣人民樸實無華,這裡雖然荒涼但好歹是居民區,晚上應該都在家吧!!現在呼救後果應該不會更糟糕。
「救命!!救命啊!!!」鞮紅縮起腿護住開始遭受攻擊的腹部,忍著岔氣的銳痛大聲呼喊:「救——唔唔——」
冰涼的手掌封住她開合的唇,植物腐爛的氣味混著鐵鏽味強勢霸道地鑽入鼻腔,陰冷的聲音如毒蛇般纏繞上耳廓。
「住嘴,引來人我們一起沒命。」
鞮紅猛然睜大雙目。
這麼狠?!咒人還帶咒自己?
看來是遇到亡命之徒了,鞮紅暗暗心驚。
身後的人緊緊箍著她往牆邊挪,他身量明顯比鞮紅高出很多,基本上整個過程鞮紅的腳就沒有沾到地,兩人最終隱匿在一塊凹凸的死角。
有兩束手電筒的光亮伴隨口音濃重的詢問,從弄堂口往這裡而來。緩慢的腳步聲暴露了身形的蹣跚,應該是剛才聽到鞮紅呼救聲的老人。
鞮紅心頭猛跳,臉上捂著的手倏然收緊,蒙得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兩位老人找了一路,沒有找到什麼蹤跡,只得低聲談論著消失在弄堂的盡頭。弄堂又重歸寂靜,鞮紅僵著身體不敢動,身後的暴徒終於將手上力度放輕了些,只是聲音依然陰冷得像深秋巷尾的泥濘坑裡積了三天的水窪。
「鞮紅,好久不見啊。」
鞮紅心頭猛震,一開始她還不敢冒認,但是這一聲開口她便確定了。男人的聲音很沉,但是聽上去明顯是長期壓聲帶習慣使然,他本音應該很年輕,尚帶著少年時的音色,和聲帶動過手術後遺留下來的沙啞。甚至連發j開頭的字音時拿舌頭抵住門牙的習慣也還未改變。
但是這個人不應該在這裡,他此時應該被困在最深最冷的監獄裡,日復一日等待死亡的到來。
就彷彿魑魅行於白晝,惡魔顯於人間。
受到極大震顫的鞮紅此時倒是突然冷靜了下來,捂在她嘴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鬆開,新鮮的空氣大股大股湧入她的口鼻,喘勻了氣,鞮紅才如夢初醒的說出那個,她早先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相遇的名姓。
「遊千刃。」
緊貼著她整塊脊背的胸膛傳來悶聲震顫,是遊千刃在笑,鞮紅呼吸微微緊促,胃部開始翻湧一波波作嘔的慾望衝擊著食管幾欲衝口而出。
他居然越|獄……這個認知刺激著鞮紅二十幾年來受到良好教育的認知,她從小生活的圈子非富即貴,母親更是遇到機會便會讓她去認識各個領域內值得尊敬的前輩偉人。
遊千刃的父親是鞮紅母親少年時的同學,因為家境相似,所以二人在成年前就有過幾面之緣。鞮紅雖然知道面前這個看著白淨的少年不愛學習,總是在鑽研一些和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