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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辭許是沒有料到她會說這話,原地立了片刻,廊窗外清風復來,玫瑰窗格在她肩頭落下朦朧的影子,彷彿那片雪白襯衫上開出的錦繡花團。
鞮紅縮在被窩裡暈暈沉沉,等她一覺睡醒把腦袋從被窩裡扒拉出來已經到了傍晚,夏天的夜到來的晚,現在雖然已經快六點,外面天色依舊只是比午間暗幾個度。暮色從廊窗透入,玫瑰窗格勒出深棕色的影,將投在門窗上的夕輝分割成片片金黃。
純白的窗紗隨風微微揚起,拂過曾有人執筆端坐的地方。
燒依舊沒有褪,鞮紅暈暈沉沉的在背後墊了兩個抱枕坐起來,腦袋重的彷彿能看見動作間拖出的殘影。她張口想喊人,才發現輸入一半的微信還沒有發出,家裡阿姨根本不知道她發燒的事,自然也沒有人來照顧她。
正想著起來燒點水喝,床頭櫃忽然傳來電子提示音,電茶壺保溫時間到開始重新加熱。她怔了怔才反應過來,竟有人已經為她燒好了水,電茶壺旁擺著她剛用不久的sta玻璃杯,不貴重,但她卻很喜歡。
湛藍的顏色遍灑星辰,因續著半杯水,深淺不一的藍層疊出愛琴海的波瀾。她拿過電茶壺將燒開的水續入杯中,海國波濤聲裡,心絃悄悄扣緊,發出怦然的弦鳴。
「阿伯?」
渝辭把公交卡塞進褲兜,三步並兩步走到那輛熟悉的車前,車窗應時搖落,露出阿伯和藹的笑臉。
「渝小姐,上車吧。」
渝辭有些遲疑,她明明記得前兩天鞮紅接的那通電話,今天應該是鞮紅去趕通告的日子,她早就做好了自己一個人去跑組的準備,可這車……難道鞮紅還沒去?
想想以鞮紅的脾氣也不是不可能,俯身拉開車門熟練的坐進後座,渝辭本能去看副駕駛的位置,卻沒有看到那個將近半月從未缺席的身影。
「阿伯,鞮紅今天?」
車還在,那鞮紅應該沒有去跑通告,難道鞮紅還病著?渝辭下意識捏緊手機,她明明記得昨天問起來的時候鞮紅同她說燒已經退了。
「小姐去跑通告了,我是來送你去跑組的。今天第一個地方去哪呀?」阿伯把車掉好頭,笑眯眯的看著後視鏡問。
「啊不了,這怎麼好意思!」
鞮紅在時自己還能說服自己承她的情,畢竟在車上兩人也會針對魚玄機的戲份做討論——大多數是渝辭在指導。但是鞮紅現在已經去忙自己的工作,自己怎麼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蹭別人的車。
渝辭立刻扶車門門把,卻發現怎麼推也推不開。眼見後視鏡裡的阿伯露出車門我已經焊死了的笑容,渝辭嘆出口氣。
「麻煩您了阿伯,晚上我請您吃個飯吧。」
阿伯從容打著方向盤,和藹笑道:「渝小姐不用謝我,這都是我們小姐吩咐的。」
「鞮紅?」渝辭恍惚的一瞬間,忽然有一隻溫熱,毛茸茸的東西撲騰過來,最終停留在她的雙腿上。
渝辭下意識抱住,低頭一看。
「喵嗚~~」
小東西睜著一藍一青的眼睛和她對了個正著。
「小姐說,渝小姐跑組辛苦,特意讓我把貓放在車上給渝小姐解悶。」
「喵嗚喵嗚~~」
小東西奶乎乎的聲音像是在替主人附和,順勢在渝辭手裡翻了個滾,露出雪白柔軟的小肚子。渝辭寵溺地給它揉了揉,帶出一連串奶乎乎的「咕嚕」聲。
「姑娘。」
「哎?」
渝辭神情微訝,這位老伯從來都客氣禮貌的稱呼自己為「渝小姐」,這一聲姑娘叫得她有些猝不及防。
阿伯臉上依然帶著柔和慈祥的笑意,語氣倒比之前鞮紅再時更親切許多,「小姐是真心想同你交個朋友。」
「她從小到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