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鞮紅覺得這種經歷簡直俗氣,但她慶幸這個道理是從別人地方得來的,而不是面對渝辭。
這一次,也確實是她好高騖遠了。
自以為學了幾天就可以直面這種挑戰,其實渝辭早在錄製綜藝的最後一天,給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她就是不願意,去抄襲模仿,她不知道到時候劇和綜藝播出的時候觀眾會怎麼看她,也不想以這種曾被渝辭嗤之以鼻的方式來矇混過關,她想要一步一步紮實的學,摸索出自己的道路,更是想——
更是想在渝辭面前證明自己。
可是無論她怎麼證明都無法掩蓋自己仍舊沒有多少演技的悲慘事實。
然而誠如編劇所言,得不到100分固然令人沮喪,但是70分也比0分強。
花期將盡,沒有人會願意繼續等待下一個花期,下下個花期,直到她鞮紅變成演技炸裂的藝術家。
抄作業就抄作業,認認真真抄出個80分,也比理直氣壯交0分有誠意!
「導演,不用改劇本!我準備好了!」
「咸宜觀第x場第x鏡第x次,開始!」
打板器一響,綠翹就感覺鞮紅身上的氣場變了變,猶疑著看去,卻見那人依然是鞮紅的眉,鞮紅的眼。
「啊!師父,你要幹什麼!」
這回鞮紅沒有把她摔在地上,只後退兩步,將人桎梏在身前細細端詳。
目光的距離再綠翹的雙眸間逡巡一回,慌亂,復又鎮定。
「好綠翹,今年多大了?」
傅依依被她問的有些迷糊,囁嚅著嘴唇:「…十…十三歲……」
「十三歲……真好啊……」鞮紅把這三個字咬的又軟又酥,目光遊移到綠翹玲瓏挺翹的鼻頭,嫩的像剝殼的雞蛋,「我初見飛卿之時,也是這個年紀。」
說著,她主動模糊焦點,使自己的眼神看起來空洞朦朧,似被抽乾靈魂,又似在追溯往昔——
再接下來呢?
渝辭是怎麼演的來著?
一天前的綜藝錄製現場
「兇手過來掐著死者脖子啊,然後在這裡撞一下後腦勺。這邊會出現血跡線索——」
渝辭眼神看似空洞,餘光已經瞥見那處標識,卻沒有立刻去掐死者的脖子,而是循著自己的節奏,順著追憶般的目光望向虛無縹緲的遠處,縱深入翠色連織的長安。
口中輕喃……
「鞮紅姐?渝辭姐在唸叨什麼呢?」
「是她拜師時作的詩?」
「她這個時候念詩幹嘛?」
「有、有感而發?」
「翠色連荒岸,煙姿入遠樓。」
鞮紅咬緊「樓」字,幾步將傅依依撞上牆壁,拖拽撞人掐脖一氣呵成,偏偏她的眼神卻仍舊迷離,好像她並不是剛才兇暴行為的施與者,僅是一個過路的旁觀者……
「師父咳咳咳,師父綠翹錯了,綠翹再也不敢了,額咳咳咳咳師父……」
綠翹何曾見過這樣的魚玄機,登時就嗚哇哇哭了出來,聲淚俱下,「饒了我吧師父……」一雙小手拼命板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關節泛出青白。
鞮紅漸漸聚焦,就似魚玄機被綠翹的聲音喚回,她看清了面前清淚縱橫的小臉,又笑又吟。
「影鋪秋水面……」
「花落……釣、人、頭!」
被綠翹強力推開的渝辭死死穩住腳步,臉上瞬間結滿冰霜,藤鞭如長蛇般在空中盤旋一週舔上綠翹的脖頸……
竹瓦白牆上,兩道殘影一追一逃,長鞭起落如毒蛇吐信,紛飛衣袂如罌粟花開。
漫天血點濺起落在牆面,遠遠望去,亦如飛雪臨人間。
「啊!!!」
慘叫聲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