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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傅氏女媛。”
“傅氏啊。”程平微微點頭。一聽姓傅的。他腦中閃出的就是應天府尹傅遙。
眼前這女人半遮臉,也瞧不清是何模樣,卻不知為何總覺和那混子出身的傅遙有幾分相似。明明是一個大家千金。怎麼就像了那個痞/子呢?
心裡納悶,愈發多瞅了她幾眼。長大的衣袖朔風下飄揚飛舞,遮得那女子臉上忽明忽暗,隱隱只覺明眸皓齒。容顏娟好。
傅遙被他看得心發慌,只掩著臉不肯露半分。大家閨秀羞澀一些也沒什麼,橫不能他強拽著要看吧?
程平雖沒要拽的意思,卻也不說要走,只站在一旁含笑著和喜娘說些花花草草的事。真難得。這個號稱京城第一冷臉的人物,居然也能笑得如花燦爛,說話還帶著幾分風趣。完全和他做督察的時候判若兩人。若是京城那些官員看見他這模樣,怕是要驚掉眼珠的。
只是這冷麵鬼老盯著她看幹什麼?是認出她是傅遙。還是看出是她救了他?
程平之所以到羅府,還真是為了傅遙來的。他叫侍衛查過,那天匆匆離去的女子後來進了羅府,疑似羅家千金。
他見過喜娘,以她的性子絕做不出那等事,而羅家新來的這位表小姐不免叫人疑惑。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又為何讓他覺得這般眼熟?
他多年當監察使,眼光比別人敏銳,隱隱覺得此女不一般,一個富家千金,究竟有何膽量衝過來救了他?
這女子不肯以真面目相見,更覺心裡猶豫,愈發覺得這該是個熟人。
傅遙舉的胳膊都累了,見他還沒要走的意思,不由哀嘆一聲,這冷麵鬼執拗是出了名的,毅力更是出名,被他黏上,真是比見鬼還可怕。此時此刻,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光,他出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多管閒事以至惹禍上身。
實在受不了這擾人的目光,胳膊也抬的又酸又疼,到後來只能先借尿遁了。
程平看著她的背影,吟吟而笑,他忽有一種感覺,真相肯定讓人大吃一驚。
傅遙如兔子般跑著,心裡隱隱覺得害怕,程平此人觀察入微,和贇啟以及杜平月都不同。這兩人雖然聰明絕頂,但就因為太聰明,才會想當然,自以為是,他們想當然認為她是個男人,很少往別處想,也因為此她才能扮了多年男人不被人識破。但是程平不一樣,想到他把自己從春香閣揪出來的利索勁兒,小胸口立時砰砰跳個不停。
這個死冷麵鬼,上這兒來找麻煩,先給他找點不自在……
※
夜深人靜,終難入眠,她披著外衫,站在視窗看著天上圓月發呆。月光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地瀉在房間裡,將地板點綴得斑駁陸離。
看著窗外的月色是這樣的柔和,思念卻是如此的沉重。淡淡的,靜靜的月色開啟她沉寂已久心扉,一個俊朗的面龐在她腦海裡像洪水般席捲而來,睡不著覺的時候總會想起很多,那一日因為是個漆黑的夜晚才成就了她和贇啟的一夜情緣,若是那一夜也像現在這般月光皎潔,恐怕那事也不會發生了。
這麼說起來,她和他還真是有緣的天人共憤。只是不知這緣分能維持多久,她和他會不會今生再見。想見又不想見,這躊躇的心情讓人恍然不知所措。不過不管他們發生什麼,終就逃不過命運的齒輪,被埋葬在現實之中。
幽嘆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瞧見窗外人影攢動,似乎有人從牆頭跳下來。
她住的這間精室是羅府最偏僻的所在,離西牆最近,偶爾看見幾個賊人潛進來也不奇怪,只是這些人身影如燕,個個手持利刃,一點都不像普通的賊人。
她暗叫一聲“槽糕”,難道是程平查到那個院子裡的人,得知他在這兒,來暗算來了嗎?
也怨不得她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