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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營地當值的是茅符師,他得到通知立刻趕了過來,他看見被圍在中間的周凡眉頭蹙了起來。
皺深深還沒有回來,他去通知羅裂田和另一位符師了。
看見茅符師到來,眾人紛紛行禮。
茅符師道:「魯隊長,你確認是黑怨血屍棺嗎?」
魯魁猶豫了一下道:「我有七成把握,不過具體的要等兩位老大人來確認。」
茅符師點了點頭,他朝周凡走去,走了一半才止住了腳,緩緩道:「周凡,你可以說說你是如何中詛咒的了。」
周凡開口述說了起來,從暴雨下起,水草怪譎與黑泥怪譎攻擊他,再到小丘湖浮起血屍棺都一一說了出來,當然他作了一些修改隱瞞了小雷皮符之事。
魯魁臉露驚奇之色,他沒有想到周凡之前就遇到了兩頭怪譎。
茅符師聽完後沉默了一會道:「你說的水草怪譎與黑泥怪譎,如果沒有錯的話,它們是黑遊連心草與囚生泥,這是一對共生怪譎。」
「共生怪譎相互依賴,囚生泥幫連心草囚住食物,連心草靠吞噬食物的心臟為生,它又反過來提供滋養囚生泥的力量。」
周凡沉聲道:「這兩頭怪譎與湖中的浮棺有關聯嗎?」
「這個無法確認。」茅符師搖了搖頭,「高階的怪譎可以驅使低階怪譎,但不少的怪譎喜歡獨來獨往,很少與非同種怪譎有關聯。」
「那我身上的詛咒是怎麼回事?」周凡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問起他更關心的詛咒。
茅符師沉吟了一下又道:「你中的詛咒應該是眼咒,這種詛咒是一種印記,來自特殊怪譎的詛咒,原理還不太明瞭,一般會出現在怪譎剛剛顯現在人的眼前之時。」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第一個看見那浮棺的出現,所以就被詛咒了?」周凡微微皺眉道。
茅符師點頭道:「是這個意思,但這種眼咒很為罕見。」
周凡問道:「眼咒可以解除嗎?」
「這種詛咒不會馬上致命,但能不能解開要嘗試才知道。」茅符師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兩道黃紙符籙,其中一道三指寬,一道兩指寬。
茅符師將符籙放在地上道:「你過來取符貼在自己身上,先貼小的,再貼大的。」
茅符師說完後退,周凡走了過來拿起兩道符籙,他看著符籙上的硃砂符文,沒有急著貼上去,而是問道:「貼這兩道符籙會有危險嗎?」
要是這兩道符籙會有生命危險,那周凡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茅符師搖頭道:「不會有危險的。」
周凡看著茅符師的臉,停頓了一下他才將兩指寬的符籙貼在手臂上。
黑漆的符文從這道符籙上蔓延而出,很快沒入了手臂內。
周凡的左手背開始發熱,他看向左手背,手背上浮現了一枚血色棺材圖案。
眾人都臉帶懼意看著周凡手背上的血色棺材圖案。
周凡的臉色微微變化,他抬頭看向茅符師。
茅符師道:「這是你體內隱藏著的咒印,我那道符籙讓它現出跡象,現在你貼上第二道符籙,能不能驅除詛咒就看第二道符籙了。」
周凡又將第二道符籙貼上,明黃的符線從黃紙上爬下來,向著手背血色棺材咒印圈圍而去。
咒印感受到了威脅,它開始散發出璀璨的血光。
明黃的符線在血光的籠罩下很快消散不見蹤跡。
周凡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茅符師這道符籙沒有起效。
茅符師的眉頭深深蹙了起來,他嘆口氣道:「符籙沒效。」
「茅老大人……」魯魁看了一眼周凡,他欲言又止。
周凡右手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