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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影本來就不是多話的性格,更何況他的心情極為不好。聽到費爾南多大公這麼問,他笑了笑,反問道:“您以為我只是個醫師嗎?”
“……啊?”難道不是嗎?
“我只是齊爾弗裡格的治療。”蛇影移回了目光,重新看著前方稀薄的晨霧,“我其實是一個毒師。如果有人企圖用毒術蠱術傷及無辜,我必定令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蛇影一路想著怎麼玩死那個膽敢在他面前玩蠱的人。他們大五仙教一直以來都是玩毒玩蠱的祖宗,怎麼可以放任有宵小之輩用這些東西害人。費爾南多走在面前帶路,齊爾弗裡格握了握他的手。蛇影回了他一個笑,繼續默不作聲地想著自己的事。
查爾斯的屋子很快就到了。天還是一片深藍,而那小屋的窗戶中已經透出溫暖的燈火。
迎接他們的查爾斯的妻子。她臉色蒼白,眼球中也泛著血絲,顯然是很久沒有睡好。看到一行人前來,她趕忙施禮:“城主大人,幻劍使閣下,醫生。”
費爾南多負責安慰這位驚魂未定的女人,蛇影已經上去研究了一番這男人的狀態。看上去和昨天他救治的女人沒什麼兩樣,於是他示意其他人站開了一些,自己則站在房子的中央,橫起了蟲笛。
今天的樂曲和昨天的完全不同。他的笛音高亢時不尖銳,低沉時不萎靡,反而帶著一絲飄渺的莊重,就像神廟裡時常奏起的聖樂一樣撫慰人心。聽著他的笛音,那原本驚魂未定的女人也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平復了下來,而那躺在床上的男人也露出了一絲微笑,痛苦的表情漸漸從他臉上褪去了。
陡然,蛇影笛音一變,尖銳的音色幾乎能刺破人的耳膜。那男人似乎被這音調驚醒,陡然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吹著笛子的靈蛇使,紅色的眼睛煞是嚇人!
“孩子他爸!”
眼看那女人就要撲上去,齊爾弗裡格趕緊把她拉住了。蛇影笛聲未停,用眼神示意所有人都離開屋子,同時自己也一步一步地後退,漸漸退出了狹窄的房門。而躺在床上的男人依然雙眼赤紅。他死死地盯著蛇影,忽然從床上坐起,大吼了一聲後直接撲向了正在吹奏敵人的靈蛇使!
“蛇影!”腰間的長劍登時出鞘,齊爾弗裡格有些緊張地盯著蛇影,對方卻示意他稍安勿躁。他不慌不慌地躲過了查爾斯的手臂,足尖一轉,慢慢移向了房子前方開闊的廣場。而那獵戶也的確像是被什麼東西所控制了,只管緊緊盯著蛇影,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不用懷疑,如果中了他一擊,那絕對是骨頭粉碎的下場。
笛音的頻率越來越快,那男人的動作也越來越瘋狂。他已經沒有任何意識,只是覺得渾身上下疼痛無比。偏偏對方的笛音更是催動了自己體內痛苦的根源——他能感受得到它在自己體內翻滾著,因為那攝人心魄的笛音而痛苦地喘息。他聽見它告訴自己,殺了這個吹笛子的人,讓他的笛音停止,自己的痛苦才能停止。但是他怎麼也捉不住那一抹紫色的蛇影。他就像一隻笨重的大象,在追逐著一隻靈巧的紫蝶。
蛇影心裡有數,一面躲閃著一面吹笛子,那獵戶也只顧追著他;然而這一幕在幾個圍觀群眾眼裡就十分揪心了。齊爾弗裡格擔心蛇影,女人擔心自己的丈夫,費爾南多和他的幾個手下則擔憂這蠱蟲到底能不能像蛇影醫生說的那樣被根治。
雖然擔心,但是他們都很理智地沒有上前干涉。終於,那獵戶忽然嚎啕一聲跪在地上,猛地嘔出了一大口腥濃的血。與此同時,紅到幾乎黑色的血液從他的眼睛中流出,他開始抱著自己的身體,痛苦地呼號。
“孩子他爸!”那女人驚呼,繼而憤怒地望著蛇影,破口大罵道:“你對我丈夫做了什麼?!怎麼可以害人!!”
蛇影沒有心思管她,他的額角也開始滲出了汗水。好不容易,他將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