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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打眼一看前面的院子,一覽無餘,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種的。
看來如果要在附近種糜子的話,只可能出現在這後面的林子了。
秦念放眼望過去,籬笆圍起來的部分除了那些樹啊雞啊的再沒什麼東西了。
她順著竹籬笆往外望,忽然發現籬笆外向陽的地方,密密的種著好些糜子。
時至九月,糜子已經開始抽穗兒了,又是一年好收成啊。
這地方倒真是搞點小動作的好地方,依著特殊的地勢,只能從鄭福來家這邊進來,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到。
而且糜子這東西不挑地,就算是不肥沃的山地也能種出來!
鄭福來家就是借著這有利的地形,外面種著麋子裡面養著家禽,看著規模,鄭福來家這資本主義尾巴怕是翹了不止一年兩年了。
屋裡的鄭福來一直恭維著蔣溢,鄭水根在旁邊陪坐,聽著鄭福來胡咧咧。
他看出鄭福來對秦唸的忽視,很是不贊同這一做法。
他是最早和這兩位上級領導接觸的人,按照這兩天的表現,這個女領導是發號施令,安排事情的人,而這個男領導大多站在女領導的身後,女領導只要說的出的話,他就沒有反駁過的。
因此鄭水根並不像鄭福來那樣輕視秦念,反而覺得這兩個人當中做主的應該是這個女領導。
眼見秦念已經出去了好長時間,屋裡鄭福來第一百次的吹捧男領導…
鄭水根坐不住了,找了個機會也跟著出來了,正好看到女領導從後面的院子裡走出來。
鄭水根看到他立馬迎了上去,笑著說:「上級領導。俺們村的風景還不錯吧?」
秦念撇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村裡風景是不錯,可您這村長的工作做的倒有些不到位啊!」
鄭水根一愣,「您的意思是…」
秦念放小了聲,「我看您這幾天對我們的工作比較支援,也是一個好村長才稍微提點幾句,某些村民的資本主義尾巴還搖著呢,鄭村長不會知情不報吧?」
「怎麼會?要是真有這樣的事,俺絕不會坐視不理!資本主義尾巴是一定要割的!」
鄭水根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心裡竟然有絲絲雀躍起來,難道是…
「那就好,我想鄭村長也應該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說著向後面的林子使了個眼色,就再不多話的往屋裡走去。
鄭水根是個聰明人,幾乎斷定這林子裡一定有鄭福來的把柄,心理大喜,這女領導是把鄭福來送到他手上了呀!
秦念一早就發現鄭水根和鄭福來好像不對付,心裡盤算了一下他們的關係就大體知道了。
這個鄭福來不像是個安於當村民的樣子,他爸和他爺爺都是村長,他從小享受慣了村長的光環,怎麼可能甘心讓鄭水根當這個村長呢?
他處處跟鄭水根彆扭,鄭水根也不是個窩囊廢,自然不會讓他拽著往上走,兩人的矛盾就對峙起來了。
這事她這個「假領導」當然辦不了,但交給鄭水根這個真對手卻再好不過了,誰都可能放了鄭福來,鄭水根不會!
再回到屋裡,廚房裡的飯菜正上桌。
鄭水根有些得意的從櫃子裡拿出兩瓶酒來,
「兩位上級領導來了俺高興,酒管夠,肉管夠,大家隨便吃!」
秦念一看這陣仗,當下就甩起臉色來,她點了點桌子上放的茅臺酒和雞鴨魚肉,還有那兩盒大前門,嚴肅道,
「這飯我可不敢吃!我們下來是工作的,現在吃這麼好的酒席,喝這麼好的酒,難道是來打秋風的不成?本以為是粗茶淡飯,還想著回頭拿錢和飯票頂上,就當是在老鄉家吃飯了!誰想竟然吃的這麼豐盛,這我們可是吃不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