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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也瞞過了?可見你二哥的化妝手法不錯。”刀若木轉身吆喝聲馬,再次看向她說。
“我二哥?”聶小川重複一遍,才領會他指的是穆棟。
刀若木從一旁墊子下拿出一張紙,“諾,那時你還昏迷著,他就留了封信。”
聶小川接過,一面看一面問道:“我昏迷幾天了?”
耳中聽得刀若木答道五天了,看那穆棟在信中對她表示的關懷以及感謝,玉春死了,自然沒有人再敢困住他,穆棟已經在三天前帶著二娥離開天鴻,前往河南境內。
或許戲曲藝術會比她所知地歷史提前幾百年出現呢。聶小川忍不住一笑。一陣風吹來。帶著稻香味。她剛要往外看。車簾子被刀若木放下了些。
“你身子很虛。見不得風。”刀若木解釋道。一面揚鞭催馬。
“可是。我怎麼會在這裡?那兩個人怎麼樣了?”聶小川也是知道愛惜身子。慢慢往裡挪了挪。覺得渾身乏力。這一次果真傷地不輕。只怕這身功夫要廢了。
她並不想稱呼紅棉為娘。但可以想象自己對於天鴻地穆棟皇帝以及紅棉來說。那是十分珍貴。怎麼會允許刀若木帶她走?
“那個地方風水不好。過於陰暗。不利於你養身子。我自然要帶你走。”刀若木淡然說道。“至於那兩個人。他們有什麼資格攔我?”
這樣也好。聶小川本來就沒打算留在那裡。因為不是真正地穆桔。對紅棉所說地真相也沒什麼切膚之痛。也沒有什麼見到孃親地歡喜。就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對於那樣地女人。她也沒什麼好感。
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愛情不是讓人可以放下責任而一意孤行。
她很快拋開了那些人和事,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刀若木的背影,他的面容化了妝,那麼肯定是強行帶自己走地,為了躲避天鴻的追捕才如此吧,但他的身形不能掩蓋,怎麼看都是個美男子。聶小川摸摸自己的臉,想來也是變了模樣的吧。
一路上二人的話並不多,偶爾說上一兩句,不過是關於身體是否不適的問答,以及對四周風景的評述,相處起來倒也十分融洽。
行程十分悠閒,好像是在遊山玩水,天明就走,天黑就住宿,絲毫不慌張。聶小川還沒有力氣行走。每到下車時,都是刀若木抱來抱去。他們以夫妻相稱,不知道是否已經出了天鴻的境內。從來就沒看到盤查的人。
又走了半個月後,換乘了大船,沿著水路一路南下而去,時節已經到了晚秋,聶小川這時已經好了很多,能夠自己走動了,於是也開始考慮自己地目的地了。
“我打算去益州。”晚上擠在狹小的客艙裡,聶小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從上了船之後,他們已經洗掉妝扮,恢復自己的原本相貌,此時的刀若木正認真的對這鏡子端詳自己,聽了她的話,頭也不回地說道:“不行。”
聶小川笑嘻嘻的看著他,揉著腿說道:“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不是在問你的意見。”
刀若木轉過身,坐了過來,與聶小川面對著面,夜晚的船艙裡點著一盞黃豆大的油燈,距離這麼近他們依舊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刀若木的眼睛卻是亮晶晶的,猶如天上的星辰。
“我截止到目前做過地唯一一件後悔的事,就是那時沒有將你從北周帶走,這一次,不管你惱也好恨也好,我是不會再放你離開我半步。”刀若木一字一頓的說。
他每說一個字,都讓聶小川緊張一分,這些日子以來,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刀若木對她的情意,但是,是真的嗎?
“我不需要你立刻回答我,只要留在我身邊,用你的心來看,等我再問你時,你如果回答還是要離開,我絕不攔你。”一眼就看出她的疑慮,刀若木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說罷躺了下來,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