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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媚兒輕哼一聲,酸溜溜地說:“皇上向來都是宿在貴妃娘娘的棲霞宮,”她瞟了皇后一眼,“近來,雖也時不時的到皇后娘娘那裡去,可是,卻輪不到咱們這些姐妹。我啊,能偶爾在御花園或者宮道上遠遠瞧皇上一眼都算造化了。”
“原是這樣啊。”姬滄瀾蹙眉,竟略顯俏皮地輕拍著皇后的臉調笑道:“皇后,你也太小氣了,只自己扒著阿遠不撒手可不成啊,你吃肉也得讓人家有口湯喝吧。”
皇后只是垂眸,半晌不說話,眾人也都不再出聲。暖閣內陷入到一片寧靜之中。
“範總管,”她終於出聲,範宗友忙不迭地湊到她身側,“皇后娘娘……”
“跪下。”呵斥之聲並不大,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一驚。範宗友立時雙膝觸地,心中納悶得緊又不敢問,只能用憋屈的表情對著皇后。
顧錦年冷冷地問:“皇上的起居是否歸屬敬事房?敬事房是否歸屬你的監管?”
範宗友連聲稱是。她又問:“既如此,範總管怎麼沒和本宮回過皇上侍寢的規矩?既然長公主提了,那你就在此說說吧。”
範宗友猶豫著該如何回答,眼神不自主地飄向洛貴妃,顧錦年也不急,只端起茶來說:“總理內廷的人竟連本宮如此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這就難怪了,本宮初入內廷,對什麼都還不熟悉,你不提醒著,可不就委屈了眾位姐妹。”重重將茶碗扣到几上,“這等瀆職之罪,本宮斷不會輕饒了你。來啊,先打他二十板子,給他長長記性。”
範宗友慌忙磕頭求饒,奈何皇后不為所動,硬是生生受了這二十板子,雖然掌刑的宮監手下留了情,但是也好歹要做到能交差,因此,範總管的屁股還是很疼的。他被架上來,跪伏在皇后的面前,也不敢大聲呻吟,還得謝恩,範宗友在心裡暗暗回想著自己已有多少個年頭沒有這麼委屈過了。
“本宮的問題,想好怎麼答了嗎?”皇后冰冷的聲音響起在他的頭頂,他心中一凜,再不猶豫,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按制,後宮妃嬪應輪流侍寢。每位嬪妃連續侍寢不得超過五日。”轉著眼珠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中宮皇后有權調配各嬪妃侍寢次序、日期以及次數。”
顧錦年輕輕“嗯”了一聲,“那以後,就按範總管說的辦吧。”
範宗友欲哭無淚地叩頭,怎麼又變成了他說的了!
這一頓筵席,除了洛可心,其餘各人皆是吃得興高采烈,散席之時,竟都有些醉意。香茗攙扶著皇后在御花園中緩緩前行,看皇后還算清醒,忍不住抱怨道:“怎麼這麼不當事?長公主隨便弄個竹竿你就往上爬,何必這麼著把皇上拱手送人,你送了人家也不會念你的好,更何況還讓貴妃恨上了。”
顧錦年笑得很開心,“前些日,母后一句話就讓皇上為難死了,不想來卻不得不來,他在那張軟榻上睡不好,我也不能睡得舒心。這不是正愁得沒辦法呢,不想長公主竟如此體貼,我自然要承情。至於貴妃啊,她不是一早就恨上我了嗎。”
“你,若是其他嬪妃有哪個好命的,生出了皇子,那你……”香茗氣得有些說不下去。
“香茗,這個後位啊,誰也搶不走。因為她們都沒有我有錢。”
對於這位皇后的言行,香茗實在有些無奈,方要再做理論,抬頭卻見皇后正定著左前方雙眼發直。她順著望過去,看見長公主一個人站在太液池邊對著那一堆還沒能全部清理乾淨的碎木頭髮呆,連她們走近都沒能發現。耳邊傳來一聲幽幽嘆息,她回頭看見皇后正仰著頭好像在看星星,眼睛一眨不眨,眼角有一粒晶瑩的閃光迅速滑落,彷彿流星。
第十五章 侍寢夜之難以言說
……》
皇帝終於看到了要求增發軍餉和更換軍備的摺子,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