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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朝霧搖搖頭:「不認識。」
「那不是認錯人了吧?」安然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快四點了,我們這麼進去?」
席朝霧沒回答,杵了杵他後,便朝著門口的精英男人走去。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男人長得極其好看,等兩人走進,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一點兒弧度,雖然在笑,但笑得十分涼薄,「我是韋似南的乾爹,盛一野。」
「安然,這是我弟弟席朝霧。」安然伸手虛握一下,餘光瞥過對方胸前的掛牌——律師。
秦墨儼並非普通的刑事案件,原告只有國家檢察院,那這個律師怕不是秦家的律師吧?
安然跟在盛一野後面走,心裡想著,就聽對方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可來遲了,錯過一場好戲。剛才檢察院都亂套了,還好我閒,要不然都得錯過門衛張大爺的微信。」
盛一野說著,朝著席朝霧眨巴兩下眼,「聽我家狗崽子說,就是你找人往傳的資訊。你知道惡意傳播不實謠言,要判幾年麼?」
「不實麼?」席朝霧垂下視線,和盛一野對視道,「盛律師知道,被告律師枉顧被告權益,私下交涉檢察院,違反律師哪幾條守則麼?」
安然:「」
電梯正在緩緩上升,三個人站在兩塊區域無聲對視。安然拽了拽小孩的手,正打算說點什麼挽救一下氣氛,就聽對角的人噗嗤一笑。
「職業操守?我很多年前做檢察官的時候,就扔掉了!」盛一野勾起胸口的掛牌,無所謂道,「反正我從事刑事偵查這麼多年,到如今也沒搞清楚,到底是『真相』重要,還是寫在紙上的規矩更重要。年輕人,快要上大學了吧?q大法學院,要不要做我的小師弟?」
安然覺得盛一野畫風轉的有點快,這倒和家裡那邊的韋似南很像,一看就是親·幹父子!
他怕席朝霧繼續不給對方面子,趕忙換了個話題問道:「盛律師剛才說,我們錯過了什麼好戲?」
盛一野想了想,總結道:「一出絕情賤客傷心郎吧。」
安然:「」
安然並未多問,畢竟盛一野是秦墨儼的辯護律師。他倒不是怕對方給他們挖坑,就怕對方混不吝的樣子,會傷了他自己的前途。
電梯在七樓停穩,三人剛一走出,邊開間走廊正中的雙開大門外,站著一位頭髮半白的中年男人。
男人似乎很注重儀表,剛聽見電梯的提聲音便立馬從半靠牆壁的姿勢,轉換為筆直。他的視線從地面上衣,繃緊地下顎線十分紳士得當地朝著盛一野,輕輕一點。
盛一野毫不奇怪,商業淺笑道:「庭審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
「嗯,麻煩盛檢了。」男人伸長白皙的手和盛一野對握,下一秒便退後兩步,縮排大門的死角位置。
安然抿著唇望了一眼,平白感受到這位中年大叔的挫敗和傷心。
對方似乎是急匆匆從家裡出來,寬大的毛呢大衣裹得緊實,卻依舊能從後脖領出看見一抹紅棗色的絲綢睡衣。
他想,他應該差不多猜出對方是誰了。
「裡麵人不多,你們進去找個地方坐下,估計鬧劇結束了,也差不多要開庭了。」
盛一野進門的地方和他們不同,也不好和他們一起進去。安然和對方交換完手機號碼,便領著席朝霧從正門進去。
市檢察院的七樓是獨屬於重大刑事案件的庭審場所,雖然主要人員還沒有到齊,但屋內各個角落已經站好不少特警和協警人員。
「沒事啊,盛檢不是說了嘛,庭審資料上沒有你的名字。」安然怕小孩沒見過這種陣仗,一邊貓著身子找座位,一邊拉起對方的手安慰道。
席朝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