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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目相對,顧以培穩了穩心神,率先移開視線:「李叔,什麼事不事的,我就是請您敘敘舊。」
安然眨眨眼,牽著席朝霧往酒店走:「你說,他這麼變這麼多啊?」
無論是在小說裡,還是安然過完的印象中,顧以培一直是個軟軟甜甜的小白花。剛才對方對著外人那一陣一陣曲意逢迎的笑,讓他一時間茫然起來。
席朝霧沒他那麼多感慨,回過頭撩了一眼,道:「跟了秦墨儼這麼多年,照葫蘆畫瓢總能做到吧。」
安然點點頭,突然想起韋似南的話,秦墨儼最近要二審:「他不會還沒放棄姓秦的吧?」
「不知道,」席朝霧說著,放低音量提醒道,「不過他過來了,你可以當面問問他。」
「」安然有些一言難盡,餘光瞅見顧以培越走越近,簡直想拽著小孩飛出京海天。
「好久不見,」顧以培應該是喝了酒,白皙精緻的小臉上,有些兩坨不自然的紅暈,但是說出的話有些針鋒相對,「你不是說我們各人在各地,你這是特意挑了這個時間到b市來?」
「」安然糟心地看向顧以培,這話的意思怕是以為我們特意來看秦墨儼二審的吧!
安然:「家裡小孩過來考試。」
顧以培看了一眼席朝霧,表情更加不自然起來:「哦當年的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合理賠償也是可以的。」
安然一挑眉,這算是正面撞上,不得不道歉?但提起過去的事情,他已經沒什麼興趣和對方聊下去了。
安然:「不用了,那我們先走了。」
「等一下!」顧以培一路小跑過來,揪著自己的西服下擺,對著安然糯糯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阿儼他師傅,您能再幫我算個命麼?就算阿儼能不能減刑!」
「顧先生,難道不知道殺人償命這個道理麼?」席朝霧搶先開口,說道。
顧以培一愣,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道:「不是的,阿儼沒有殺人,他只是被人騙,做了不好的事情!做生意的,被人陷害那是常有的事情!你們一直在小地方待著,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席朝霧冷笑一聲:「對,做生意被人陷害是常有的事情,那麼秦家這麼多年就沒有陷害過別人一點麼?還是顧先生覺得,警方那邊調出出來的任何一樁關於秦家的案件真相,都是他們胡扯出來的呢?」
作為秦墨儼的法定丈夫,顧以培自然受到過警方的審訊。他至今還記得那一張張寫滿罪證的紙,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卻繪不出一個真實的秦墨儼。
他的阿儼是有些霸道,會將名利看得很重,但是他會溫柔地擁抱自己,甚至偶爾給自己做一頓早飯。
阿儼是那麼的紳士,恨不得將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東西,捧在自己眼前
顧以培委屈極了,揪著衣角的雙手死死捏緊,直到拇指的指甲深深掐進肉裡,才紅著眼說道:「不是的、阿儼不是你們說的那樣的!如果我也不相信他了,全世界都不會有人相信他了!」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舉到安然眼前
「???」
安然一臉懵逼,他搞不清楚,明明吵架吵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給我比了個大拇指?!
和席朝霧對視一眼後,安然遲疑道:「這是我真棒???」
顧以培悽慘地搖搖頭:「你看,我的指甲長起來了!以前都是阿儼給我剪指甲,如果他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怎麼可能會為我這樣一個人,剪指甲呢?!」
席朝霧:「」
「」安然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卻愣是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他們震愣在原地,目送著顧以培遠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以後、」席朝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