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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朝霧坐在駕駛位上望著前方越走越遠的兩人,放在口袋裡的手越攢越緊。
「嗶嗶——現在插播一條觀眾簡訊:發信人『北方的爹地』,我等你,就像貓咪等大魚。秋咪」
席朝霧:「」
安然和顧以培慢慢踱步在南郊大橋,身後的越野越來越遠。他目測了下大橋的長度,站在正中的位置上問道:「這裡拋下去可以麼?」
顧以培偏偏頭,指著遠處的燈塔道:「要不那邊吧?」
「怎麼?你怕秦墨儼找不到?」安然拎著箱子懸空在橋上,「不是裝了好幾個定位麼?打撈也花不了多久吧?」
江風吹亂了顧以培的頭髮,將他漂亮的臉蛋遮了大半:「你要叫席朝霧過來麼?他們真的會殺了十方的。」
「不會,」安然搖搖頭,「既然不想他死,為什麼不好好跟著方總呢?」
顧以培陪著安然靠在大橋上,遠處的越野已經熄了火,隱蔽在黑暗中。他自己也好像不明白,望著安然的視線有糾結有仇恨:「因為席朝霧啊,我看著他,總感覺自己是半截身子踩進深淵的人。
明明是他抓著阿儼不放的啊,怎麼會還是我和深淵一塊兒呢?」
「他給過你機會的,雖然還是算計你。」安然想起席朝霧讓顧以培接觸秦墨儼的事來,扯了個淺笑道,「他這人就是這樣,以為自己壞的很。」
說完,他鬆開手,重重的皮箱很快便自由落體砸進江水之中,「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遇到的這些糟心事,都是為了讓你更好的遇見方十方?」
安然想起原書的故事,主角顧以培不間斷遇到的挫折和困難,其實都是在為了遇見方十方鋪路。
原本人物跟著劇情走下去,會迎來大圓滿的結局。然而一切多了些變數,這些紙片人都有了自己的思想。
七情六慾,多難掌控啊。
顧以培:「你是師傅吧?」
「不知道,你不是不相信算命了麼?」安然收回手,點開手機的手電筒,照向底下的江面。
江水滾滾,泛出泥沙的渾濁。
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隻胖頭魚,圍著一隻裝滿貨幣的皮箱歡呼。
——
b市東邊的廢棄廠房內,秦墨儼佝僂著脊背坐在高高的貨架上。他的的兩隻腳尖,捻在底下綁著的人的肩膀頭上。
此刻天空泛白,廠房內的大門從外部開啟一條細縫。有人抱著什麼,從外面進來,一步一個濕噠噠的黑腳印。
「快、快給我!」秦墨儼一腳踹翻腳下的人,急吼吼地從「寶座」上站了起來,「你去聯絡方舒,告訴他我這邊錢到手了!」
門口那人沒理會這人,抱著箱子蹲了下來:「總得看看吧?要是沒有錢怎麼辦?密碼多少來著?」
「我去你媽!」秦墨儼咚的一聲從貨架上跳了下來,他的右腳不便,下來的時候,沒能像當年那樣英勇,反而撲騰到地上。
他連忙爬了起來,衝著皮箱沖了過去。等他透過光線看清人時,已經遲了半步,反而被人反手別在地上。
韋似南抖開頭上的連衣帽,露出被凍得發白的俊臉:「得嘞,您這剛出來又得進去了!怎麼樣?搞了一圈,還罪加一等?」
秦墨儼僅僅被震懾了一分鐘,就立刻蹬腿撲騰起來。可下一秒,他的太陽穴上,被抵上了個冰冷的鐵管。
「啊,我申請了配槍。雖然你不大值得,但主要我身嬌體弱!」韋似南不要臉的說完,對著門外嗷了一嗓子,「成了吧,裡面啥玩意也沒有!光桿司令還讓你們搗鼓半天!」
門外的便衣進來的速度很快,不小一會兒便將倒地的方十方裝進麻袋,挪了出去。
韋似南將秦墨儼綁到之前方十方的位子上,靠在桌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