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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不是不想去接席朝霧那小子,就是單方面生氣。主要是小孩走的時候,他不放心想送人到部隊再回來。結果那小屁孩人模狗樣的俯視他,並問他:「你覺得咱倆、誰長得比較讓人不放心?」
「」身高和體型,是安然這些年來的長痛!四年的時間猶如一把又一把的激素,塞進席朝霧的嘴巴里,讓他噌噌由小美人越發往高冷型男方向發展。
而安然僅僅被時間的激素,餵了那麼一小咪咪,最終還是矮了弟弟半個頭。
「我哥說,王尤哥去接他的,」席六安抱著手機轉圈圈,「他們估計還有半個小時!他還說給我帶禮物啦!!!」
「哦。」安然面無表情。
席六安神經比碗口都粗,哼唧唧朝著安然炫耀:「我哥還說,他可想我啦!明天要帶我去買衣服,放假還要和王尤哥哥帶我去爬山!」
「口我!。」安然咚的關上冰箱門,臭小子吃什麼冰凍黃桃!出門兩個月,連個電話都沒打過!
席六安歡快地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沒一會兒在各個犄角旮旯,翻出各式各樣的小零食。這是她的儲備糧,是席朝霧臨走前給她置辦下來的。因為安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邪論,覺得只要青春期的女孩多吃零食,未來就會胖到減不掉!
小丫頭在客廳數零食,安然在廚房忙碌。八月底的正午,太陽依舊烤的外間的鵝暖石小道,蒸出滾滾熱霧。
「你說,一會兒安哥一開門,會不會覺得見了非洲同胞?」少年人獨特的嗓音輕快又明朗,配著行李箱滾在地面的聲音,從小區轉角的竹林裡傳出來。
「去死。」另一名少年相繼出聲,尾音帶著愉快的尾調,但音色卻沉穩不少。
「別介,」王尤拎著行李箱,後退著走出來,「霧哥,你這樣子,要讓班花看見了,得當場暈倒!哈哈哈」
席朝霧懶得搭理他的渾話,單手拽著揹包帶,大步超過他。
「回頭你也帶我煉煉唄?」王尤拱起一隻手臂,「霧哥,你看我這肱二頭肌,還有機會麼?」
「」肱二頭肌,席朝霧是沒看出來,但白斬雞倒是有一隻。但他現在沒興趣打擊人,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掃。
他從脖子上取下項鍊鑰匙,輕輕地推開防盜門。
客廳裡電視正放著不知名的偶像劇,廚房的玻璃門緊緊地合著。安然圍著圍裙背對著人,手法嫻熟地一邊抄菜,一邊切著案板上的鮮艷西紅柿。
「噓!」席朝霧朝著小妹豎了跟食指,連揹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悄咪咪摸進廚房。
「你別進來,廚房都是煙,你看哪個小姑娘一天天煙燻——」
「大哥!」席朝霧那麼大一隻,卻像個黏人的樹袋熊,一整個地囚在安然這顆歪脖子樹上,「大哥,我好想你呀!」
「」安然僵直著背,卻本能地偏了偏腦袋,放出肩膀給臭小子搭下巴,「幹什麼呢!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啦!讓同學笑話!」
席朝霧充耳不聞,手臂穿過安然,朝著灶上的鍋蓋過去:「板栗燒雞?我喜歡吃!那你做魚了沒有?西藏魚都做不好的。」
「曹班長還能不給你好魚?他不是說你是他寶貝麼?就知道唬我!」安然順手炒了兩下鍋裡的菜,才抖著肩膀讓人快下去。
席朝霧:「我不,我是安然的寶貝!我只做安然的寶貝!」
或許是年紀大了,安然往日覺得這些溜須拍馬的好話,聽得十分順心。他停下手頭的工作,推開人轉身:「怎麼搞這麼黑?曹班長搞什麼啊,頭髮也剃這麼短的!」
席朝霧走之前還是白白嫩嫩小少年,現在卻寸頭黑皮,臉頰也瘦得過分凹陷,要不是一雙大眼如此炯炯有神。安然都要懷疑,他的小孩是被老曹那老匹夫騙去挖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