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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軟軟。」
不知道是不是耳機質量太好,總覺得這人的聲音就挨著耳邊似的,她嗓音又低,帶點磁性震得溫煜耳朵都發麻,她臉上一燒,淺淺應了一聲。
「你要我給你念哪本書,我現在上網去找找吧。」開口她發現字嗓子有些啞,連忙清了清嗓子,「抱歉,今天狀態不是特別好,介意的話,我們換個時間?」
「……」那邊沉默了一陣,「哭過?」
溫煜放在鍵盤上準備往百度輸入文字的手一頓,呼吸頻率都差點被她這句話打亂。
「嗯……」
或許因為對方是隔著網線碰不著摸不著的陌生人,溫煜沒有選擇隱瞞。
「為什麼。」
她問的很直白,對於一個素味蒙面的人來說,算的上逾越。
不過或許是溫煜這段時間來,對對方斷斷續續積累的好感,讓她覺得沒有不悅。
「今天是一個朋友的忌日。」
「嗯。」秋的語氣很平靜,沒有想像中的誇張與震驚,「拜過了?」
對方就像一個從容鎮定的大長輩,簡單幾句話就讓你對她生出信任的好感來。
溫煜點點頭,想起對方看不見又應了一聲。
「累麼。」
「好累……」
說出這話的時候,溫煜已經甩開拖鞋,將身子拋在床墊上了,因為躺著的姿勢,她說話聲音有些懶洋洋的倦意,「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情,一件連著一件,現在回想起來,還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好長的夢。」
今天雖然是嚴洵的生日,但對她來說卻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日子,所以溫煜要陪在她身邊,一起承擔那份沉重,再造出一份快樂送給她。
嚴洵每到這天都會找法子離家出走。
嚴浩是母親最滿意的「作品」,在他去世之後,母親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嚴洵身上。
她比別的家長要苛刻一百倍地督促嚴洵學習,成績一旦稍有滑落,等待嚴洵的就是她嚴厲的懲罰。
她經常拿嚴浩做標準來要求嚴洵。
「如果是你哥哥,他早就考上實驗班了。」
「如果是你哥哥,獎學金都能抵消學費了。」
「如果是你哥哥,一定不會像你這麼不自覺這麼窩囊廢。」
嚴洵告訴過溫煜,她覺得,如果讓母親選擇一個孩子在那場車禍中死去,她一定會選自己,用這個頑劣的女兒去換她那個完美優秀的兒子。
也許母親還曾怨恨過,因為她的生日導致哥哥翹課做上那輛車。
嚴浩死後,沒有人再記得她的生日,他們只記得這一天是嚴浩的忌日。
他們會一大早就起來去掃墓,將嚴浩的照片放在餐桌上,假裝他還在世,為他做一桌子的好吃的,陪他吃完。
這一天,他們家不允許有笑聲,必須穿黑衣,連說話分貝大點都會被母親責罵。
嚴洵是覺得太壓抑了,才受不了的跑出來。
溫煜是知道這些的,知道她的苦,她的痛,所以才決定自己有責任去陪伴她,幫助她。
李晏然形容她這叫罪惡深重,什麼都覺得是自己欠嚴洵的。
當著李晏然的面溫煜只是笑笑糊弄過去,但她知道自己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會是個好夢的,再長它也會是。」秋放輕聲音,一字一句說得極慢。
溫煜將手掌貼在耳朵上,彷彿這樣就能清晰捕捉對方說話是產生的每一個震動和音調。
這個時候,她其實特別想扯住一個人緊緊抱上一會兒的,不過此時秋低沉的聲音就是最好的陪伴。
「我有說過,你聲音特別像我一個同學麼。」
宋秋臨撓在貓下巴上的手指一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