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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准我早戀嗎？」

女孩咬咬唇，目光中藏了些委屈。

葉玟妤聽了這話，心裡的不悅愈發濃重，眸中各種情緒起伏，小半天后，才冷聲反問，

「所以——你和顧家二公子在談戀愛？」

如此冷淡的反應，和當初不讓自己和顧睿秋接觸的，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江茗歡有些錯愕，一雙杏眼微微睜著，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受。

她正想說些什麼，面前的女人，卻再一次開了口，這一回，語氣溫和了許多，

「別影響學習。」

就只是這樣？

江茗歡表情愕然，那個不讓自己談戀愛的葉玟妤去哪裡了？

空氣中流轉著一股淡淡的涼意，似是錯覺一樣，悄無聲息穿透她的心。

葉玟妤看出她眼裡的震驚，心口又苦又澀。

江茗歡很聰明也很有分寸，就算自己不叮囑，她也不會讓戀愛這事影響到學習。

作為長輩，她不應該也沒有資格去管教太多。

更何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江茗歡和顧睿秋說話時的笑容，不是裝出來的。

「好了，早點洗漱休息吧。」

隱藏心中那份不能言說的情感，葉玟妤又成了那個關懷溫柔、體貼備至的小阿姨。

她伸手摸摸小侄女的腦袋，側身進了臥室，旋即合上了房門。

甚至沒有給門外的女孩解釋的機會。

江茗歡在門口站了好半天，面上儘是困惑。

她不懂，怎麼葉玟妤的態度會變得這麼快，之前還說葉家的人不可能和顧家的人在一起，現在誤以為自己和顧睿秋談戀愛，反應卻這麼平靜。

太奇怪了。

然而，比這件事更奇怪的事，是她心底那縷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愫。

葉玟妤並不在乎她和誰談戀愛——這個認知，讓江茗歡難過了整整一個晚上。

低落情緒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都不曾消散。

而葉玟妤突然發來的一條資訊，更是讓她連飯都沒心思吃。

「出差，照顧好自己。」

簡訊內容簡潔明瞭，和女人冷淡的性格如出一轍。

江茗歡咬咬筷子，把碗推到一邊，心裡莫名有氣。

出差，連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都不說。

手裡握著手機，卻不知道回些什麼，螢幕上的字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到最後，只剩下毫不相關的一句話——

「我沒和顧睿秋談戀愛。」

等葉玟妤看到這條簡訊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座城市。

面上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不可否認，心裡某處卻稍稍鬆了些。

這次到煙城，與其說是出差，不如說是逃避。

逃避那份本不該存在的異樣感情。

煙城是全國最大的煤礦城市，葉氏最初就是在這裡發家，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進行安全檢查。

這一檢查，就是整整五天。

江茗歡一個人住，一到夜裡，就只覺得屋裡一片冷清。

尤其是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對那個女人的思念，就愈發濃重。

她想給葉玟妤打電話，問問她工作忙不忙，什麼時候回來，卻又放不下面子。

明明沒有吵架，但兩個人就像是冷戰一樣，誰都不肯主動理對方。

笨蛋女配，果然笨死了。

江茗歡趴在床上，手裡握著手機，糾結許久後，還是開啟通訊錄，給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打去了電話。

然而一連打了三個，都是無人接聽。

牆上的時針指向十一。

這麼晚，大概是休息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