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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道衡這麼一想,突然覺得自己好渣啊。
渣男。
他心底唾棄自己。
任野走了進來,他坐在翁道衡的沙發上,他抬眼瞄了幾眼翁道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任野還是問了翁道衡:「師哥,你為什麼親我?」
翁道衡是有幾分天然渣男的本事在身上的,雖然他從來沒有實踐過,他直接反客為主:「任野,你為什麼親我?」
任野瞳孔地震了一下,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翁道衡,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虛地遊離眼神,他說:「我沒有……」
翁道衡笑了一下,帶著幾分惡劣的感覺,他很認真地打量了坐在他沙發上的任野,從頭到尾。
他好像第一次任野長得很順他的眼,一雙大而有神的丹鳳眼,黑白分明,眉眼清冷卻帶了幾分純,任野的身材也是手長腳長,比例很絕,是真正的九頭身,他微微掃了幾眼任野的寬肩細腰大長腿的神仙比例身材。
心裡突然有些遺憾,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任野長得這麼可口呢?
翁道衡的感情一直是封閉的,他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想要得到什麼的執念,也很少對相近的人傾注過濃烈的感情,多年以來,一直都很孤寡。
他對感情的傾注非常吝嗇,以至於白楊跟了他幾年,都沒抓到過一次有影的緋聞,白楊覺得翁道衡對什麼人都好像不感興趣,連性取向都成謎。
白楊以前問過他:你知道自己喜歡哪種型別的嗎?
翁道衡那時候禁慾地跟修仙的道士一樣,他懶懶地說:我現在反正不太喜歡人。
可是任野是特別的,翁道衡不知道哪裡特別,他不願意承認感情特別,於是他就覺得自己只是喜歡任野的身體。
他和《心之全蝕》裡的魏爾倫一樣,在靈魂和身體裡,下意識逃避地選擇了body。
承認自己可能喜歡任野可比承認自己饞人家身子可怕多了,翁道衡下意識覺得愛會讓自己失控,他不想再體驗到那種失望被拋棄的滋味了,談戀愛走心不一定會走到最後,會消耗感情會分手,會受傷。
於是翁道衡走到任野跟前,他眼神裡好像多了幾點火,他對任野說:「你撒謊,你親過我。」
任野看著翁道衡的臉靠得越來越近,他的鼻尖是翁道衡身上木質香水的味道,他覺得心突然有些酸脹。
翁道衡的眼神專注地看著他,然後在他震驚的眼神裡,猝不及防地親了一下他的嘴角,跟蜻蜓點水一樣離開了,然後失神的任野聽見翁道衡對自己的審判:「你那天晚上就是這樣親我的。」
任野的胸口好像因為激動起伏了兩下,他猛然站起身,他走到翁道衡的眼前,眼底是深深的疑惑,他沒有被心上人突然親了的那種激動和興奮。
他突然心底有些冒火,他說不上來這種煩躁的根源,他每天和翁道衡拍戲,每天看著翁道衡,卻忍不住被他吸引,可是翁道衡卻這樣漫不經心地說起他的造次。
因為喜歡翁道衡而自願忍受的那些折磨,現在更加讓他痛苦。
他有一種神奇的預感,翁道衡不會立刻終結他的痛苦。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狡猾的翁道衡透過轉移話題的方式把重點從翁道衡親他變成了他親翁道衡,他已經下意識地進入了翁道衡的圈套。
他啞著嗓子,對翁道衡一字一句地說:「我承認,那天我以為你酒醉全然不記得了,我輕薄了你,對不起。」
該記得的記不住,不該記得的瞎記!任野在心底暗暗地罵翁道衡。
翁道衡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任野,他戳破這層窗戶紙,可不是真的想聽任野道歉的。任野這樣認認真真地跟他道歉,他反而覺得有些棘手,任野這樣乾淨純情,這樣認真專注,他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