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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腳踏車的動靜又回來了,那道光出現在他眼前,有人走進看他,出於求生的本能,阿山說了一句:「救命。」
那走過來的人冷哼了一聲,說:「我不能見死不救,只能救了你,你打我的帳慢慢算。」
然後吃力地把他扛在肩頭背著他,嘆息了一聲:「你小子還挺重。」
阿山只覺得他的肩頭的骨頭硬得膈人,這是一個很瘦的青年。
再睜開眼,阿山發現自己趴在一張鐵架子床上,下巴擱在格子枕頭上,他抬眼發現這是一個非常簡陋的房間,床放在最裡面,外面有一個八仙桌,門口是廚房,過道旁有一個門應該裡面是衛生間。
牆上的牆皮脫了大半,皸裂得露出水泥。
屋子裡也有一股潮氣,仔細看牆角,還有一些菌菇。
阿山抬了抬胳膊,打算起身,結果「嘶」地一聲扯動了胳膊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他顛簸著掙紮起身,地上也沒有鞋,於是他踉蹌著到門口鞋架裡找鞋,只有一雙藍色涼拖,還斷了一根帶子。
阿山嫌棄地看了一眼,然後還是拿起穿上這破拖鞋。
他走到鏡子前,發現自己身上穿得都不是自己衣物,上身是一件白色背心,下身是鬆鬆垮垮的沙灘短褲,裡面是厚厚的繃帶,有人給他細細地包紮了一下。
他的衣服被洗乾淨了曬在屋外的過道里通風晾乾。
這時候門外響起走動的聲響,阿山警惕地往門後位置靠了靠,不露聲色。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拎著盒飯,看到最裡頭的床上人空了,好像有些驚訝地「啊」了一聲,頓了一下,然後開始四處張望找人。
這時候阿山摸到他背後,直接一記鎖喉勒住男人。
「你是誰?把我關在這裡有什麼企圖?」阿山在他耳邊問。
男人拍了拍他的手臂,痛苦地罵了一聲:「媽的。」
阿山動作更來勁了,男人痛苦地一邊嚎一邊解釋:「我叫唐海!我沒關你!講點道理!」
「唐海?」阿山疑惑,這名字好生耳熟,但是完全沒有印象,於是他問唐海:「誰派你來的?你的頭是誰?」
「媽的!狗屎!沒人派我來,你自己血不拉幾地躺在我家門口的垃圾桶那裡,我做好人好事給你撿回來了!」
阿山勒了他一會,發現這個唐海真的不會武,於是鬆開了他。
唐海大口呼吸緩了一會,指著阿山這個不識好人心的雜碎大佬罵:「你警惕個屁,我又沒繩子捆你,好心好意救你,你還這樣對我?你是東西嗎你!」
阿山皺著眉頭看他,打量了好一會,於是說:「我見你有點眼熟。」唐海快氣笑了,說:「三個月前,我們見過面。」
阿山愣了一下,說:「有嗎?」
唐海指著指自己,笑著說:「你打過我,不記得嗎?」
阿山用很平淡的語氣說:「我打過的人太多了,跟你吃過的鹽一樣多,哪裡記得?」
唐海看著阿山俊美的臉,真想給他一拳,這說的是人話?自己無緣無故被毒打了一頓,工作差點沒了,這罪魁禍首居然瞪著大眼睛說他不記得,怎麼,他唐海是活該被打嗎?
唐海又罵了一句髒話,遇到阿山之後,他這幾個月說的髒話比前二十多年加起來都要多,這算個什麼事。
他於是幫阿山回憶:「桑淮?你記得嗎?」
唐海想了片刻,說:「拆白死基佬。」
然後又打量了片刻眼前的唐海,想起來了,說:「你就是那個大學生小白臉,我想起來了,我沒打過你。」
「你沒打我?」唐海瞪他。
「我真沒動過你。」阿山一臉無辜地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