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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娜娜走過來,拍了拍,說:「你還好吧,下一條可是還有床/戲呢。」
任野「嗯」了一聲,感覺平復地差不多,他抬眼開始尋找人群裡的翁道衡,翁道衡又變成了那個面色平淡的翁道衡,剛剛唐海的柔情和愛意已經從他臉上徹底消散,他面色如常地站在梁羽身後看著監視器裡兩個人剛剛的表演回放。
神色專註裡又帶著幾分冷淡。
任野心裡突然有點難過。
「看我一眼吧,師哥。」他在心裡希望翁道衡那帶著神性的目光能夠移過來看他一眼,他為翁道衡寫了一百八十萬字的同人文,一字一句都在想像翁道衡的眼神會為他停留,會說愛他。
監視器後頭的翁道衡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目光居然隔著人群看了過來,目光裡帶著溫和的笑意,他說:「任野,我們這條過了,你演得很好。」
翁道衡的眼神撞過來,任野短暫地和他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躲過他的目光,垂頭掩飾自己情緒的失態。
他擦了一把臉,將臉埋在毛巾裡,露出的耳尖和脖子通紅,陳娜娜繼續問他:「你現在的狀態下一條還能演嗎?」
任野的聲音悶在毛巾裡,很小聲,他說:「我不知道。」
第21章 他bo/ki
唐海和阿山進了房間的戲就是床/戲了。
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翁道衡和任野走進唐海的房間,現場已經進行了清場,現場除了兩個演員,只留下了梁羽和攝影師和燈光師,其他無關人員都退了出去。
但是想到待會要在冰冷的機器之下和注視下和翁道衡耳鬢廝磨,任野心裡有些不自在,他拿起手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緩解了一下不安的情緒。
翁道衡倒是臉色如常,沒有什麼特別的包袱,對於他來說,演戲就好像吃飯一樣自然,只要喊了「開始」他就能自然而然地開始演,他信念感一直很強,很少被戲外的因素所幹擾。
唐海的房間的景其實搭在棚裡,他的房間就是很明顯的上世紀九十年代風格的房間,鐵架子床,窗前是一張書桌,桌面上是碼得齊齊整整的書,筆帽裡是幾支鋼筆,床對面是一個木質衣櫃,靠床的牆上貼著有年代感的港星海報,門上背後貼著的是電影《心之全蝕》的海報。
翁道衡靠在海報旁,任野坐在單人床上,而梁羽靠在書桌旁給他們講接下來的床/戲。
唐海和阿山在客廳裡互通心意,進了房間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故事。
阿山拉著唐海倒在唐海的單人床上,兩個人耳鬢廝磨地互相親吻,然後唐海主動解開阿山的衣服親他,阿山其實之前有點排斥同性之間的性,所以他心裡有些猶豫,唐海感覺到了他的猶豫,表示自己沒事,阿山於是在猶豫和興奮裡和唐海親密。
「阿山這個角色他之前是非常排斥同性之間的性的,因為他少年的經歷,但是他對唐海又是有衝動的。唐海非常敏感地感受到了阿山的猶豫,他一直在安撫阿山,但是他是第一次,他也怕。
阿山第一次和自己喜歡的人幹這種事是青澀又興奮的,因為對方是唐海,阿山才意識到其實性是美好的,尤其是和喜歡的人。」
梁羽給他們講這場戲,然後他繼續說:「兩人都是生澀帶著柔情的,他們對於同性戀是有盲區的,所以都帶著探索的感覺,互相包容。」
「情到濃處,平時情緒不外洩的阿山卻埋在唐海的脖子裡流淚,任野,我平時都叫你控制自己不要流淚,這場你可以哭,你哭了後面會和唐海傾訴自己的過去,兩個人成為真正的ulate。」
任野點了點頭,他的心卻不知道飄向了何處,忐忑的情緒在他心底瘋狂生長蔓延。
然後梁羽對翁道衡說:「唐海雖然是下面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