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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野不知道何時站在他身後,目光散漫地看過來,雙頰因為酒精有些泛紅,比塗了胭脂還好看,他拿走香菸,說:「翁道衡你別抽了吧,對身體不好。」
翁道衡覺得罕見,他心裡覺得有趣,微微挑眉,看他,說:「你喝醉了?」
任野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我很清醒。」
但是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曖昧的混沌,整個人的狀態也帶了醉後的凝滯。
翁道衡突然多了幾分逗他的心思,問他:「你憑什麼管我?」
任野愣了幾下,好像意識到他沒有資格管翁道衡,於是他輕輕地說:「總之,總之,抽菸就是不好。」
不要和酒鬼計較,翁道衡心裡想,他打算抬腳離開,任野突然垂下腦袋在他耳邊的位置輕輕嗅了一下,像毛茸茸的動物一樣,頭髮擦過他的耳後根,鼻息灑在他耳邊,任野在他耳邊突然發問:「你身上也有酒味,你喝了酒?」
翁道衡彷彿被喝醉的任野的鼻息燙到,頭往旁邊微微側了一點,大手按住任野額頭,帶了幾分耐心,說:「你喝醉了。」
任野被翁道衡冰涼的指尖一點,好像找回了幾絲清明,他轉頭兩眼直直地望過來,雖然面上一本正經,可語氣帶了幾絲撒嬌的感覺:「你喝沒喝呀?」
「喝了。」翁道衡耐著性子回答他。
任野的臉移遠了,他繼續打量著翁道衡的神情,平時面無表情不知道想什麼的臉染上幾分柔和,一雙漂亮的鳳眼耷拉下來,少了幾分銳氣,他看了一會翁道衡無常的神情,忽然問他:「師哥,你說過的,你喝醉是看不來的,那你現在是醉了還是沒有呢?」
就喝了兩杯菠蘿啤,醉個屁。
翁道衡在心裡腹誹。
就聽見任野繼續問他:「如果你喝醉了真的什麼都記不得嗎?」他聲音帶了幾絲清明的冷意。
翁道衡惡劣地笑了一下,說:「要不然你猜一猜,我現在喝沒喝醉,以後會不會記住?」
任野聽見他的話好像怔住了一般,定住般地垂眼看著他。
翁道衡逗醉鬼逗累了,打算拔腳離開,誰知剛擦肩而過,後面一隻手突然攥住他的手腕。
翁道衡的腳步頓住,直直地撞在追上來的任野的胸膛裡,他從後面抱住翁道衡,頂開前面空包廂的門,將二人撞進黑暗的空包廂裡,用帶著酒氣的聲音在翁道衡耳邊說:「師哥,我就當你醉了吧……」
翁道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黑暗裡被他按在牆上,感覺到任野靠的很近,呼吸就在眼前,他覺得任野要發酒瘋,皺著眉頭正打算開口說什麼,就聽見任野很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師哥。」
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黑暗裡,任野的唇撞了過來,在他嘴角輕輕地蹭了一下。
這是一個純情的吻,只一點,就蜻蜓點水般離開。
翁道衡在黑暗裡瞪大了雙眼,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任野的輪廓,任野站在他面前,輪廓清晰,他的聲音低沉:「翁道衡,我希望你記得,又希望你忘掉。」
翁道衡抖了抖唇打算說點什麼,包廂的燈忽然被人開啟,突如其來的光明沖淡了黑暗裡的曖昧,開燈的是任野的助理小方,他什麼也沒察覺到,只在門口說:「導演喊我來找你們……」
翁道衡的失態早就在黑暗裡消失了,他瞥了一眼任野,發現任野還是一臉醉態,他突然有點放心,只冷漠地對小方說:「任野有點醉,你把他帶走吧,我待會回去。」
「好。」
在水池裡用冷水擦了一把臉,任野那帶著酒氣的吻的觸感還在唇間,一滴水從翁道衡的下巴滾落,他擦乾淨臉上的水。
操。
他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