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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聽他的愛情故事我此刻沒有多少心情,我現在就希望能夠揭開行屍案的真相。
鬍子有不好意思:「你看我,又說岔了。」
事情是這樣的,大約五、六天前一個年輕人來找鬍子,說是想向他買點東西。
我皺起了眉頭,去火葬場找司爐買東西,我馬上就猜到了他想買什麼,一定是屍油。
那東西尋常人是不會打主意的,一般都是一些通曉陰陽的人用來做法器的引兒,當然也有一些邪門中人買去幹一些陰毒之事,例如餵盅蟲、下降頭、煉屍等等都用得上。
鬍子平時也幹些這樣的勾當,火化屍體之後,屍油怎麼處理雖然有規定,有操作流程,可是卻沒有人會真正去監督,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私下找點酒錢倒也沒什麼。
只是他一般都只和一些信得過的圈內人交易,用他的話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對於那些陰毒的邪師,就是出再多的錢他也是不會搭理的。
所以對於年輕人的要求他拒絕了,年輕人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原本他以為這事情也就過去了,誰知道第二天晚上他正和老婆在丈人家吃飯,老婆就接到了電話,說是臨時送來一個被車撞死的人,半邊臉都撞沒了,親屬希望能夠趕緊地為他修復一下,好讓親朋悼念的時候看到不至於太恐怖。
所以當晚十一點多鐘他就陪著老婆趕回了殯儀館。
因為化妝師也好,入殮師也罷,他們都是在晚上工作,這是行規,也是有講究的。
他們不僅僅是為屍體化妝、殯殮那麼簡單,在他們修補屍體與及殯殮的過程中,還有一些引導死者靈魂往生的儀式,而子時是則是最佳的時機。
當然,如果死者的家屬堅持非得讓他們白天工作,他們也會尊重家屬的要求。
畢竟有些事情他們是不能說透的,而尊重家屬要求也是他們職業道德的範疇。
第77章 殮房,化妝屍
鬍子說,他記得那晚上他們回到殯儀館的時候大概是十一點一刻左右,七號廳果然設了靈堂,還放著哀樂,應該就是那家了。
鬍子陪著老婆到了殮房,和往常一樣,那人的屍體已經停在了妝檯上,旁邊還擺著一張照片,是給化妝師做參照的。
鬍子的老婆洗乾淨手,然後點了一柱檀香,鬍子則拿起了那張照片,當他看清了照片上那人時,吃了一驚,不正是那天來找他買屍油的那年輕人麼?
聽到這兒,我知道這個故事應該還沒有完,單純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是一個巧合,相反,從鬍子那猶有餘悸的臉上我能夠看得出,那晚他和他的老婆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福伯沒有插話,自顧喝著小酒,只是不時看向我一眼。
「雖然當時我吃了一驚,不過轉念一想,不是常說人有旦夕禍福麼,搞不好只是個巧合。可是不曾想,就在美琳準備開工的時候,燈突然熄了……」
鬍子也喝了一口酒。
他說,他和他老婆在這行做了也有十來年了,什麼樣的怪事沒有見過,偶爾的跳匣、停電也是遇到過的,於是他找來了蠟燭點上,點了四、五支蠟燭,勉強也能夠湊合著讓他老婆修補屍體了。
因為停電,那哀樂聲也停了,整個世界象是一下子靜了下來。
鬍子靜靜地坐在老婆的身邊,象這樣陪著老婆開工已經不是第一次,並不是他的老婆膽子小,而是大晚上一個女人回殯儀館不安全,殯儀館在城郊,有十幾裡的路大晚上是看不到一個人影的。
用鬍子的話說,他們也不怕鬼啊怪的,相反他們怕的是人,人壞起來甚過鬼怪。
「咚咚!我聽到有人敲門就站了起來拿了一根蠟燭向門邊走去,我想或許是值班的人領了死者親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