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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念醉得迷瞪瞪的,大概聽不懂,她拍掉溫聲恆捏她的手。
溫聲恆笑了下,把他帶出來的外套給她披上,然後背起醉醺醺的小酒鬼,踏著皎潔的月色走回家。
一路上,淮唸的長髮都在撩著溫聲恆,髮絲拂過他臉龐,癢癢的,癢到了心裡。
溫聲恆望著前方,視線微微下垂:「我是不是哪裡惹你不高興了?這一年多你才會疏遠我?」
淮念沒應聲。
「你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唄。」溫聲恆緩緩道,「我想和你重歸於好。」
然後,聲線漸低:「如果我說,我要追求你,你會答應嗎?」
他在等淮念回應。
她不說話,呼吸均勻。
溫聲恆轉頭:「淮念。」
聲音驟止。
剛剛還囔囔著要找『大凶』的小酒鬼,這會兒趴在他肩膀上已經睡著了,羽睫像小扇子似的垂下來,紅唇微張。
和他的唇僅有一寸距離,又或者更遠。
但溫聲恆,能清楚感覺到她唇上的氣息,香甜的酒氣,還有她呼吸間,微熱的氧氣。
頓住一下,溫聲恆別過了頭,剋制的往回去的方向走。
回去之後,溫聲恆讓淮念坐在玄關的換鞋凳上,想著是該叫醒她,還是乾脆幫她把涼鞋脫下來。
但溫聲恆兩者都沒有做。
他垂眸盯著淮念,看他的外套裹著她嬌小的身子,看她黑髮微亂,看她塗了口紅的唇,看她毫無防備的模樣。
眼底的掙扎被瘋狂蓋住。
驀地,溫聲恆伸出手,抬起淮念纖柔的下頜,俯下身就要吻住她,玄關的感應燈漸漸暗了下來,四周昏暗。
失控,在黑暗中發生。
可是,不行啊。
初吻對成年人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這是淮唸的初吻啊,萬一惹哭她了怎麼辦?
不能欺負得太狠啊。
摩|挲著紅唇,溫聲恆和淮唸的氣息幾乎要貼在一起,但又在最後被他剋制的分開。
他低低嘆息。
玄關的感應燈,再次亮起。
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就連失控也沒有過。
男人依舊俊美矜傲,面板冷白,氣質優雅清貴,可能只有他陷入瘋狂的時候,才能看到他失控的模樣。
他彎下身,幫淮念脫了涼鞋,然後抱她回去房間。
她一回到床上,就自然的找東西抱,她抱住了他的外套,緊緊的。
溫聲恆低笑了聲,沒有要拿回外套的意思,給淮念蓋好被子後,他悄然離開。
回到房裡準備洗澡時,溫聲恆發現自己的白色t恤上,落了個紅唇印。
淺淺的,就在右肩的位置,離開脖子很近。
是淮唸的紅唇印。
溫聲恆摸了摸右邊肩膀,情眸瀲灩。
……
淮念第二天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床,她嘗到了宿醉的滋味,在床上呻|吟了半分鐘才慢吞吞的掀開被子。
然後,看到她抱在懷裡的男士外套。
以為是陸庭安的,淮念把它丟在床上,痛苦萬分的挪著虛浮的步伐走進浴室洗澡。
她泡了個澡,又徹徹底底的把身上的酒氣洗乾淨,然後洗臉涑口,這才有了點人樣。
不過,還是不舒服。
想吐,又感覺沒什麼東西吐。
淮念換了條裙子下樓,想找點吃的墊墊肚子。
陸庭安正好在餐廳裡吃雲吞麵,還加了好幾塊午餐肉呢,他看向臉色雪白的淮念,冷笑一聲:「中午好,小女鬼。」
淮念坐了過去,人雖然難受,但嘴巴還是不認輸的:「哥,你說話這麼損,女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