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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信地往單棚最寬敞的那兩匹黑馬的位置走去。
「就要這兩匹。」
阮尋香粉面一白,猶豫道:「這……這是墨麒麟,古時都是用作戰馬,極難馴服……」
「阮掌櫃都說了,那是『古時』,這兩匹定是已被馴服,能夠拉車的。」
「……」
「難道阮掌櫃不捨得?」
她驀地慌了:「豈會?兩匹馬罷了,我這便派車夫將它牽出,配上最好的輿體,送到絕情宗去。」
許垂露靦腆一笑:「謝謝,還有門口的四駕馬車,我要四乘。」
「四……四乘?那可是十六匹玉花驄,你——」
「阮掌櫃,所謂捨得,是要先舍而後得,你選了先『得』,所『舍』的可就要多一些了。」
阮尋香眼皮直跳,手中緊緊攥著繡帕,面上卻仍掛痛而切齒的笑:「好,許姑娘說得有理,這份薄禮,是我應奉的……」
四駕馬車需要專門的馭師,這幾人也隨馬車一併為絕情宗所有了。
玉花驄通體青白,鬃毛銀輝熠熠,白日行走能亮瞎路人雙眼,許垂露不想如此招搖過市,也不想一個人坐足能承十餘人的馬車,便選了墨麒麟所驅的小輿。
它的性子果然狂野,一會兒功夫,就已遠遠超過了那些優雅從容的玉花驄。
許垂露開始暈車。
待她稍稍適應這車的行速,打算掀開帷簾看看已走到了何地時,她發現外面鑼鼓喧天,熱鬧非常,這車根本未往郊外幽篁山的方向走。
完了。
她一瞬千念,已在腦內為自己安排了無數種死法。
終於,墨麒麟發出一聲清亮的嘶鳴,車停了。
「下車。」
……?
有點耳熟?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液!
第36章 不破酒樓
下還是不下, 這是一個問題。
雖然那聲音聽起來很像蕭放刀,但她此時不大可能出現在這裡,萬一是劫匪的聲線恰好與之相似, 或是她一時聽錯,馬上就要上演小紅帽的故事了。
她攥著膝上衣擺,決定按兵不動, 只要裝作沒聽見, 危險就不存在。
掩耳盜鈴的鴕鳥行為。
對方竟也很有耐心地等了一陣, 但許垂露遲遲不出,門簾終於還是被掀開了。
那雙與墨麒麟皮毛一樣烏黑的眼瞳望進了她的眸子。
「……」
還真是她。
「睡著了?」蕭放刀架起一隻胳膊往前伸, 是個要接人下車的姿勢。
許垂露的疑惑太多了——她是何時出現的?為什麼要把車停在這裡?原來的車夫去哪兒了?
但蕭放刀的神情動作營造出了一種一切正常理當如此的氛圍, 讓她覺得自己的疑惑全都是大驚小怪。
她搖了搖頭,搭著對方的胳膊跳下馬車。
「多謝宗——」
「這裡是鬧市, 你要讓你我的身份路人皆知?」
許垂露立刻捂嘴。
蕭放刀盯著她的臉看了一陣, 評價道:「比昨夜看著順眼多了。」
……大街上說這種易引起歧義的話也不太合適吧宗主?
許垂露便也禮尚往來地打量一番,發現她仍穿著昨夜的衣裳, 眼底還有一點兇戾的狠勁尚未消去,恐怕是一夜未眠。
行,熬夜人士做出些驚人之舉也正常。畢竟在她還未成為自由職業者之前,往往熬夜後第二天還要趕地鐵上班, 當她被堆疊的人群擠得頭暈目眩時, 就非常想毀滅世界。
「想不到你如此貪心。」
蕭放刀把韁繩交給食肆門口的